张艳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伸手向苏清华讨要封口费。
“我也要。”
吴晓霞随即跟着伸出手,意思很明显,讨糖吃。
最终两人都分到了两颗奶糖才饶过她,各自回屋。
苏清华看着手上剩下的两颗奶糖,以及刚才被许国清握住的手,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明艳的弧度。
……
中午时间,许国清洋洋洒洒写了五百字举报信,字字都是控诉乡里供销员不作为的讨伐,以及对他造成的种种心里伤害,更是在信中提及了供销员与三水乡公社书记的亲戚关系,更是在信中摆明怀疑他们搞裙带关系。
最后署上自己的大名,而后又检查了一遍,觉得没有遗漏,许国清满意的点了点头。
举报信不需要多么华丽的词藻点缀,实话实说就行。
下午,许国清随队伍出工,下午工作内容不再是翻地,因为经过这么多天不懈努力,地已经翻的差不多了。
下午的工作是清理水渠里的淤泥,水渠链接的是位于梯田上方的一个大池塘,每到新种播下时池塘渠口处就热闹了,每天都有人轮换在那吊水。
所谓吊水,就是一个两耳木桶,两耳各自绑上一根绳索,两人合作站在渠口两端木桩上,抓住木桶上的绳索,将水桶扔进水里进行瓢水,两头同时发力,绳索紧绷水桶就会飞到渠口上方,收力瞬间,水桶里的水会惯性倾斜倒入渠口中。
而后空了的水桶,再次被抛进水里,反复循环,只要惯性起来了,瓢水不仅不累人,反而会变成一项非常有意思的运动,十分考验两个人的默契,这也是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
“每人一段水渠,今天干完就能下工。”
许长清带着组员来到分配好的地段,随即开始安排工作。
许国清因为上午请假,他分到的量是其他人的两倍,没办法,请假随时都可以,但活必须要补回来,讲究的就是一个公平公正!
许国清来到自己分到的工段,将渠道里的淤泥刨出,锄头往身后一甩,上面的淤泥就被甩到旁边的田里去,动作干净利落。
待男人这边分配完工段,妇女那边也安排好了任务,她们的任务是负责清理渠道上的杂草。
结婚的都各自找自家男人去了,没结婚的可以自由搭伙,这年头村里女孩只要到了适嫁年龄很快都嫁出去了,所以并没有多少单身女性。
这样一来,许国清所在的工段更没人愿意来了,她们又没请假,平白比别人多出一倍工作量,谁干啊。
“许国清,我来了。”
苏清华拿着一把锄头出现在许国清所在的工段,朝正在清理淤泥的许国清喊道。
“清华同志,你怎么来了。”
许国清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一看,苏清华正俏生生的现在田坝上,微笑的看着他。
“我来和你搭伙啊。”
苏清华说着,拿起锄头就开始清理水渠周边的杂草。
这些杂草的根茎会将渠道的土壤抓崩导致渠道堵塞,一般都会定时清理,不然要用的时候不是这里堵了就是那里塞了。
“哈哈,那你可亏大咯,我分的工段比其他人多了一倍。”
见苏清华已经开始锄草,许国清转身从渠道里舀了一锄淤泥,而后甩到一旁田里,打趣了一句。
两人隔着不到三米距离,一个在前头舀泥巴,一个跟在后面锄草,还真有些夫唱妇随的味道。
其实苏清华大可不必选择和许国清搭伙的,这工段的活没人干,第二天妇女组还是得派人过来做的。
只是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尤其是处于朦胧阶段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