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自己可以。”
苏清华拨了拨许国清抓住提耳的手,却没拨开,反倒是把自己弄的面红耳赤,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主动去摸一个男人的手,这让她又羞又臊。
“没事,这田坝这么窄,别让来让去了,就这点水,发完了再一起走!”
许国清抓着水桶不放,苏清华用手拨开他手时,他看到她手上有几个破了皮的水泡。
“你这弹琴写字的手,用来干农活可惜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许国清只是有感而发,却让苏清华的脸红的都快要滴出血了。
她现在想挖个洞自己钻进去,却又拗不过许国清,最终只能让他帮忙了。
分完水,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田坝上,许国清从兜里掏出几颗奶糖,转过身摊开手掌递向苏清华。
“谢谢。”
苏清华见许国清掏出奶糖,说不想吃是假的,道了声谢,最终她拿了一颗,剩下的让许国清留着自己吃。
“村里的生活比想象的要艰苦吧?”
将剩余的奶糖揣回兜里,许国清一边走着,一边与苏清华闲聊。
“下乡之前我对田野生活,还是有过一丝憧憬的,但下乡后我才发现,原来大家每天都要干这么多的活,每天被柴米油盐困扰着,不容易……”
苏清华背着手跟在许国清身后,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坦然的与许国清交谈,这年头哪怕妇女工会轻松一些,却也轻松不到哪去,下到地里哪有真轻松活。
“很痛吧,回去时用温水清洗一下,过两天结痂,就成茧了,就不会轻易再起泡了。”
地里的活有多重,许国清门清,这话题有点沉闷,没在继续那个话题。
“还好,就是张艳天天喊着好想逃,每天一照镜子,都会神经兮兮的问,她是不是又黑了。”
对于许国清的关心,苏清华并不反感,但情窦初开的年纪,一个帅气的大男孩天天在眼前晃,让她有些无所适从,赶紧把话题转移到张艳身上。
“哈哈,就像歌里唱的,我好想逃,却逃不掉……”
许国清一听好想逃这句话,就想起了前世的一首歌,扯开嗓子哼了一句。
“这旋律好特别,这谁的歌,我怎么没听过。”
苏清华也听过不少歌,许国清这个旋律的歌她没听过,有些好奇。
“没有,这个是我胡乱编的小调。”
这些天他与三名女知青算是混熟了,她们的思想虽然说不上多前卫,但相比与村里那些大叔大妈唠嗑比起来,前者会让他更加舒服一些。
“你还会写歌呀,唱来给我听听。”
苏清华一听,顿时眉眼一亮,这年头娱乐项目少,听到许国清居然是自己写的歌,这哪能放过,目露期待的让许国清展示一下。
“这可你自己要听的,我就是瞎唱,调都不一定准……”
许国清笑了笑,他虽然算不算五音不全,但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