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严霜尽兴地搓了一顿，章河回到酒店，研究起从严霜店里拿到的玩偶。

做工特别粗糙，仅仅是几根红线和几团稻草，粗糙地杂糅在一起编出来的。

形状既像人，又像兽，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正研究着，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忽然响起：

“扫描完毕，获得记忆碎片【神术】最后出现的时空位置：387年十二月十五，胡空堡。”

“请店主前往该时点搜索记忆碎片并领取限时任务，任务完成后将发放额外的系统奖励。”

这么突然，又来了一个任务。

年代和地点都稍微有点陌生。

不过，系统的任务优先，完成任务还会再提升一定的实力，到时候前往协会可以再多一道保障。

“楚息，方便讲话吗。”

章河拨通了电话，简单说明了一下即将要前往的年代和地点。

“啊，老板怎么想要去这个时期啊，整片大地都乱成一锅粥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事想确认一下。”章河随便应付了一句。

“行吧，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还像之前一样叫我就行。”

……

太元十二年。

胡空堡。

正值十二月，章河站在城外的荒地上捻着【雷鸟菩提】，给自己古装下面又多加了几层保暖的衣服。

“又是这个风雨飘摇的年代啊。”

几经战乱，空气中弥漫的尽是肃杀的气息。

“也不知道这种年代下的楚息，过得怎么样。”

话音刚落，一个稚气的童声在自己耳边响起：

“别提了老板，这可能是我过得最差的一段日子了。”

只见一个只剩上半身的小女孩孤零零地飘在半空中，与周围的枯树荒地相得益彰。

“你是楚息？”章河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怎么第一次发动就只剩上半身了？”

“太弱小了呗，我还是个孩子啊。老板你还没想明白我的永生是怎么生效的吗？想想我的异能代号是什么？”

【灯塔】。

“灯塔水母是吗。”

“聪明。我的生命轨迹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死亡之后异能就会让我带着之前的所有记忆回到幼儿状态，大概五六岁的样子。”

不是变成婴儿吗。也对，要是回到婴儿状态，那这几千年的时间里，楚息基本就是全程婴儿状态等死。

章河突然反应过来，“所以你才听不到觉醒契机？因为……”

小楚息点了一下头：“没错。因为我的觉醒契机，是死亡。”

是啊，如果是死亡触发觉醒，即使响起声音，本人因为还处于死亡状态也是听不到的。

那自己呢，为什么也听不到呢……

“先不说这些了，小楚息，你知道最近这里发生过什么大事吗？”

小楚息围着章河转了几圈：

“这附近的话，应该是后秦的姚苌，攻克了徐嵩堡吧。你往东边方向走就能到那里。”

既然如此，为什么系统给的任务是在胡空堡呢。

章河决定先去徐嵩堡看看情况，至少应该能找到一些线索。

“你是刚刚复活吗？”章河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小楚息也就五六岁年纪的样子。

“可不，上一世我就死在徐嵩堡。姚苌的手下姚方成攻破徐嵩堡，抓女孩犒赏士卒，我就果断自杀了。”楚息轻描淡写地说着，

“不是我和你吹老板，我活了这么长时间，就没被人占过一点儿便宜，反正我死得起。”

“懂不懂守身如玉几千年的含金量啊。”

“啊……”

章河有点尴尬，不该问这个问题的，这不是在揭人伤疤吗。

似乎看出了自己的窘态，小楚息笑了几声，

“没事的老板，我都活了几千年了，这点小挫折算的了什么。”

这几千年里，楚息经历过的苦难肯定远不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