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无霁这才正眼看萧若竹，怀疑自己听错了。

萧若竹不厌其烦重复一遍，“我说，我知道虚真心法全卷，不知这个条件能否让无霁长老收我为徒。”

这回听清了，无霁长老同意的话到嘴边，反应一会儿，生生被自己咽下。他打量萧若竹，不信她的话。

虚真心法是天地第一心法，由第一个突破金仙境地，飞升成仙之人所创。传闻，虚真心法修成，能让人飞跃两个境地，筑基成金丹，金丹成化神，化神成大乘……

是无数修仙者都想得到的。

可惜，经历岁月洗礼，虚真心法残缺，无人知道完整的虚真心法是什么样，这也是修真界一大损失。

一众化神、合体大佬都凑不齐虚真心法全卷，无霁不信，一个十几岁的，还是筑基的黄毛丫头能够知道。

“修道先修心，你竟拿虚真心法哄骗我收你为徒，你心已乱，不适合修仙，莫要在这浪费我的时间了。”无霁闭上眼，周遭汇聚一团气，将萧若竹隔绝在外。

“虚实相生，化虚为实，化真为假，因念而生，因心而动。”萧若竹淡淡念出那残缺的心法，她不急，十分淡定等待无霁的反应。

无霁跟着她念了几遍，承上启下，他卡在虚真心法第三层，迟迟无法突破第四层，因第三层心法缺了几句。

萧若竹没完整念出来，她就是要等无霁急，自己掌握主动权。

“接下来呢？”果不其然，无霁屏退结界，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盯着萧若竹，惊讶又怀疑。

萧若竹撑着下巴，挑眉道：“接下来的，要等您成了我的师父，我才告诉您。”

她起身，蹲久了腿脚发麻，她一边轻捶一边道：“我不急，无霁长老可以多想想。衡量衡量这虚真心法能否让你收一个废物为徒。”

“你知道虚真心法全卷，为何不自个修炼，至少，你不会被人称为废物。”无霁长老并不关心她从何得来的虚真心法全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遇，兴许这就是萧若竹的机遇。

“修炼虚真心法太难，我修炼成了，不过只是个金丹，费心费力。”萧若竹转身，笑看无霁，“倒不如找个好些的师父，没准我突破的金丹的速度比修炼虚真心法更快。”

无霁长老笑出声，这话不错，虚真心法对于强者更加有用。

他正儿八经打量萧若竹，有这份机遇，已经超过不少人。

“我可以收你为徒。”无霁松口，他想要虚真心法，这是修道者都想要的东西。萧若竹正欲道谢，无霁话锋一转，给她浇了一盆冷水，“但你资质实在不行，成了我的徒弟，我也未必能将你教成金丹。”

“是。”萧若竹清楚知道，她是杂灵根，五元素的灵根都有，是废物中的废物。

三灵根修仙都十分困难，更何况五灵根。

萧若竹浅浅笑着，那又如何，如果没有五灵根踏上修仙之路，那她就是第一人。如果五灵根没有强者，那她也会成为第一人。

“不过既然我踏上了这条路，头破血流我也不回头。”萧若竹眼神坚定，她握紧拳头，目视前方，掷地有声道：“我萧若竹，一定会居于万万人之上。”

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什么都不怕。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