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我受伤了,麻烦安排救护车来接我。”
“对,荆楚西路20号,5单元。”
“伤势情况?左手小拇指指尖,一道两毫米长,一毫米深的切割伤,嗯,应该是处理的时候划伤的。”
“喂?喂?挂了。”
张臻将手机扔到沙发上,优雅轻柔的掏出一把料理刀,蹲在角落处遍体鳞伤的男人身旁。
刀身轻柔的在男人脸上拍了拍。
“你看,我已经叫了医院,但是他们不愿意来呀。”
“呜呜呜~”
男人愤怒的朝着张臻怒吼。
他的嘴中尽是鲜血,袜子堵在嘴里,只能发出狼狈的呜咽。
他想扑向张臻,只是四肢早已折断,刚刚冲出一小节距离就栽倒在了地上。
严重的失血让他无法反抗,只能看着眼前的男人掏出料理刀在自己身上比划。
就像是在看一条砧板上的鱼。
“再确认一遍身份。”
料理刀停在男人的耳朵边,刮破皮肤渗出鲜血。
“王钱贵,贵生养殖场和贵生屠宰场的老板。是你,对不对?”
男人拼命的摇头。
刺啦。
料理刀刺入血肉,划破肌肉与筋膜的声音传来。
男人想要惨叫,却被自己的袜子堵住。
张臻将一张身份证扔在王钱贵的眼前。
“我不太喜欢别人骗我,下一次可就不是大腿了。”
“再问一遍,王钱贵,你。对不对?”
咚,料理刀插在桌上。
刀锋擦着王钱贵的耳朵而过,带出一抹鲜红。
王钱贵吓了一跳,连忙点了点头。
“很好,看来没找错人。”
张臻一边打磨着料理刀,一边温和的和眼前的男人说着话。
可是在王钱贵眼中,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比恶鬼还要可怕。
“秦蕴,认识吗?”
张臻突然问道。
王钱贵眼中露出了迷茫。
“看来是不记得了,给你个提示,她脖子上有块粉色的蝴蝶胎记,据她说,你很喜欢那个胎记,但是剥皮的时候,你不小心给弄破了,所以你有一段时间一直都很低落。”
随着张臻的诉说,王钱贵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臻。
“看来是想起来了,真是个薄情的男人,明明连名字都不记得,偏偏还记得脖子上的粉色胎记。”
“既然想起来了,那事情就好办了,那女孩托我找你办个事。”
张臻将料理刀抵在王钱贵的头皮之上,左右比划,寻找一个比较好的位置。
终于,张臻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个位置绝佳!
“她说,想你下去陪她。”
......
“啊啊啊!“
男人从床上惊醒,浑身都被冷汗浸透。
他大口的喘着粗气,良久才缓过神来。
舌头还在,手脚筋也没断。
也没有一个年轻的男人要剥自己的皮。
刚刚的一切只是个幻梦。
只是身上传来的种种幻痛却又让他怀疑。
可梦真的有那么真实吗?
王钱贵不由的问自己。
对,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