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身体怎么样,”头发较为稀疏的男人笑着说,“有没有什么不舒服之类的。”
里安捧着水杯说道,“除了头有点疼外就没别的了。”
“那好,”头发较为稀疏的男人坐回了座位上,打开了笔记本,“我是协会工作人员,范佩,今天我来是想来调查一下关于昨天你前往E级地下区的事情,你同意吗?”
“在同意之前,我能不能提个问题?”
“说!”
里安放下了水杯,说道,“我老师昨天就是跟我说是个实习,是个考试,为什么要来调查我?”
“因为除了你所有进入那个地下区的人都死了,”范佩的眼神带着探究,“你不知道吗?”
里安的嘴巴微张着,眼神空洞,“什么叫都死了?”
范佩不耐烦地解释着,“就是只有你活着,明白吗?”
“那艾叔呢!”里安突然坐了起来,“不不不,艾德队长也死了吗?”
“除了你所有人都死了,包括艾德,”范佩站了起来,他的眼神带着怨恨,“你真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
“你的问题都解决了吧,”范佩从地上捡起笔坐了下来,“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里安?”
“第一个,”范佩冷漠的看着里安,“你为什么杀他们?”
“我杀他们?”里安指了指自己,“我怎么可能会去杀我的同胞!”
“那你为什么从那个地下区里跑出来了!”范佩再一次将笔摔在本子上,“还是说你是魔兽的同类,魔兽的祖先,他们放过你了啊?”
“我怎么可能是!”里安气的用拳头砸着床面,“他们杀死了我的父母,我为什么要去投靠这些种族!”
“那你说你为什么从里面跑出来了,你的艾叔没从里面跑出来?”范佩紧盯着里安的眼睛,“给我个理由。”
“我…我,”里安的手心沁出了汗,“我不记得我杀完蛇后发生了什么。”
“你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范佩关上了本子,说道,“你让我们,你的同学,你的老师怎么相信你不是你杀了他们啊。”
“喂,范佩!”头发比较茂密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别逼人家小孩子嘛,”
“里安,是吧,”头发比较茂密的人站了起来,“我们给你一整天时间休息,明天你要是再给不出合适的理由,我们就把你送到军事审判台了。”
范佩瞥了里安一眼,“你好自为知吧。”
“唉,”里安叹了口气,手指在空中拨弄了几下,他看着眼前的稀奇玩意,嘟囔道,“这是什么东西?练习区,等级…”
“哎呦!”里安抬头一看,行随似乎被桌子的桌角绊倒,摔在地上。随后张永从门口跑了进来,扶起倒在地上的行随,说道,“行随你怎么又摔了!”
“里安!”行随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关切地询问道,“你没事吧!”
“除了头有点疼外就没别的了,”里安按压着自己的,指着系统界面说道,“你们能看到前面这玩意吗?”
“里安,”行随诧异的看着他,“你不会真伤到脑子了吧?”
里安不信邪的问道,“张永,那你呢?”
“你手指指的地方是空的啊,”张永将手在里安指的地方甩了甩,“没东西啊。”
“里安,没事的!”行随的手搭上里安的肩膀,认真的看着他,“即使你撞成重伤了,我们也会养你和穆安的,我们不会把你抛弃你的。”
“喂!”里安一把甩开他的手,“你别诅咒我啊,我还想活100年呢!”
“确认完毕,”行随开心的跳了起来,“是里安本人没错了。”
张永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说道,“里安,刚刚保卫兵为什么来找你啊,”
“这事真挺烦的,”里安靠在床架子上,叹了口气。
“什么!”行随大叫着,“他们…”
“喂喂喂,行随,你冷静一点,这里是医疗室啊。”张永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角,“吵到别人就不好了。”
行随愤愤不平地坐了下来,手捏着床架子,低声怒吼,“他们凭什么说你是魔兽的同类,这太侮辱人了。”
“是吧,你也觉得吧,”里安就像找到了知音,手拍着柜子,大喊着,“他们凭什么…”
“你两个都冷静一下,”张永抬了抬眼镜,“我们应该思考一下如何让里安编出一个理由让保卫兵的人信服。”
病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里安,你怎么样了?”一个男人拎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唉,你们都在啊。”
“第一次啊,”男人拎着袋子坐到床上,笑呵呵地说,“你们三个人聚在一起那么安静。”
“关叔,你要不帮帮里安吧,”张永率先出声打破了沉默,“要是还没有办法他就要被抓到军事审判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