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夏夕背对着米怜阳打算端盘离去,看着将头发随便绑扎在身后,不经挑眉。“夕,你等等。”
转过头,问道:“怜阳姐,还有什么事?”
将手擦干,招手道:“你过来一下。你的头发这种绑法,可是偷懒哦。”
怎么也梳不回之前的模样,这让夏夕恨不得将这长发咔嚓剪短,所以才全部束于背后绑了个低马尾。
腼腆道:“其实我说不会,你信吗?”
“我帮你。”
米怜阳凑到夏夕身后,将发绳解开。将背负于肩后的发丝取半挽于头顶系上头绳,余下的披在肩后;有理出两道耳发垂髫。
“有点单调,还差点什么呢?好像没有簪子,发箍。”自言自语道。
只有在理发时,当事人才会任人摆布。听到怜阳姐的自言自语,恐怕不找个法子解决,这事儿没完。
死马当活马医,左右探视,打算找根合适木棍。瞅到托盘中的竹筷,拍手道:“怜阳姐,你看那竹筷,我觉得很合适。”
高夏夕一个脑的身高,米怜阳错过视线看去。“好像挺合适,先凑合用用。”
在前后一刻时间过后,米怜阳才欣然接受夏夕今天的发型。
白粥,一叠青豆,一叠煎蛋;没有复杂的烹饪方式和调味,简单、纯粹的生活方式给了一种往昔的宁静。
“你们来了。”看向两人,杨莹迎上前去。
“莹姨,麻烦你了。”米怜阳语调中带着尊重。温柔的注视着夏夕,“夏郎,待会儿莹姨会向你取一滴血,用作醒脉石为你探明资质。你且放松,不用多想,结果如何都无妨。”
资质,天分在任何一个世界都将面临定性,涉足这个领域有谁人能接受自己为凡品。
不为弃子,又何惧之有。夏夕坦然道:“莹姨,就劳烦您了。我们早早结束,也好不耽误您处理其它要事。”
“相信我们的夏夕,一定是人中娇子。毕竟十二的根骨之龄,就已经八品,结果一定不会让人失望。”杨莹宽慰道。
杨莹便将桌案上的藏宝盒打开,里面盛放着一颗通体泛白的圆石,近探显露真容又平平无奇。在其附近,有两块雕琢过的玉石,方体玉石中间为活灵活现的飞禽,一黑一白两色。
银针刺破夏夕的食指,一滴鲜红的血液垂直低落至醒脉石顶部。顷刻间,好似生物般将血液吸食殆尽。等待三两分钟后,醒脉石那球体表面慢慢的显现出一道又一道红色纹路。
那几道红纹在第四道纹路凝实过后,好似还在努力般想要继续勾勒,只是球体底部的残纹反反复复在毫厘间波动,着实令三人心头一紧。
【继续,在多涨几道,这样宗门便将大兴。】
【如若夕的天赋超过了我,我还能将他留下吗?这六脉若是出了,我又护得住吗?】
【刚好过半,剩下的应该是没机会了。还有,别涨了,再涨真就宗门宝贝了,到时候在劫难逃。】
几经挣扎,那残纹还是颓败消散,定格在四道。“和怜阳同等醒脉资质,当算宗门首秀。夕,这块玄鸽玉佩你收好,这是属于你的。”醒脉石已经明确答案,杨莹便将桌上的黑色玉佩递给了夏夕。
结果玉佩,难免有些疑惑,问道:“这玉,有什么含义吗?”
杨莹会意怜阳。怜阳随后解释:“任何宗门都会对杰出才俊注重培养,往往会对他们进行划分。本宗对男性门徒也是如此,醒脉无纹,则为灰雉;醒脉一纹,白雉;醒脉二纹、三纹,则为白鸽;醒脉四纹,未满十四;玄鸽甲等。夕,今后你不必谦逊、惧色你的同龄,他们都输你。”
手中把玩着这枚光滑的黑玉,饶是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