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我的背;我的头好蒙。】疼的发憷惨状,少年的脸上五官挤兑着。
“醒了吗。”
语气带着惊讶,步履生风携带暗香而来。
睁开双眼,四下昏昏暗暗,空气中夹杂一股霉味,惹得鼻头发痒。侧仰身子,寻找那个声音的主人。
篝火下,那道身影愈来愈近,好闻的花香先赢半刻到来,给了答案。
眼距扩了几分,童稚的脸上带着不可思议。
老旧无灯光的破屋,布帛底下的草梗泥砖,青色古装的美人。
“这。”
【我的声音怎么变得如孩童,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我的手变得这么小。还有我身上怎么空荡荡的缠着绷带。斯,有点凉。】
“怎么了,少年郎。”单膝跪在其身边,关切地问道。
美人关切问暖,只是而今少年身。
【我吃个蘑菇夺舍了,穿了?】虚弱的颤音回道:“多谢姐姐,无碍,暂时死不掉。”想着古装剧都要作揖,礼貌的抬起手臂想要表示。五官变得歪斜、扭曲,伤口崩了。
“呵,呵。”看着眼前的少年郎故作坚强,眼角却带着荧光,掩着半边脸哼出声。
“不知姐姐芳名,又何许姓氏。好待小子往后感谢,有迹可循。”
“米怜阳。少年郎称我,怜阳即可。”
“好名字,好名字。”讨好的奉承两句。
“少年郎莫说笑。这么久了,少年郎还未同姐姐说与你的名字,莫不是怕何?”
【我的名字。夕,夏淼,第五夕。】欲要告知时,好似两个声音在脑中抢答,一个是孩童第五夕,一个是青年夏淼。两人的经历,如走马灯,反复递转、叠加。
回顾片段过多,在此负担下,脑如膨胀难受的令其捏拳敲打。
米怜阳赶紧擒拿住他的双手,在运用巧劲将其制服,免得伤口二次撕裂。“怎么了,莫不是在河流中伤到了头。疼,变不想了,放松,放松。”
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两人的身子亲密的贴在一起。只是他的双手被一只细手擒住难以拔出,在安抚下面部贴在青衫间。
温玉很软,不得贪多。交替的画面慢慢的融合,两人的回忆多少变得粘连。“怜阳姐姐,我没事了。”
吐出的热气带的一丝痒意,米怜阳闻声放开了手,离了一个身位坐在布帛垫床边。
“怜阳姐,我可能真的伤到了脑子,脑中空空,回想它们又如同针扎疼痛万分。我想了好多,只想到一个大概的名字夏夕。”看着篝火,茫茫然的样子。
【我想你的身份一定不简单。你小小年纪便达八品游身境,内衬千丝衣,一身上等面料轻衣,怎么会是常人呢?想必,是某个大族的孩子,遇袭敌家,才惨遭此劫。】
米怜阳侧身在床边的凳子上的包裹倒腾,一会儿转过身来。“夕,我想你肚子应该饿了,山林间找寻露宿,来不及寻觅野味,只有些许面饼,你应该吃的惯吧。”
当
“怜阳姐莫要自贬。林间草叶都有可嚼,更何况这精粮面饼,我当如似珍馐。不过我是真饿了,难免会顾不得吃相。”接过面饼,咬上一口,饼中露出黑色夹心。嘟囔着:“好甜啊,滋味又番上一番。”竖起一个大拇指。
夏夕的表现让米怜阳很是开心,嘴角浅浅上扬,贴心的将饮水囊袋递给夏夕。
【这位女士应该十六上下,擒拿住我的劲头不小,应该是这个世界的高手。还好人美心善,声音又好听。这要是男性侠客指不定,一扯破衣、二缠绷带、三甩草席,完了。】
擦了擦嘴。“怜阳姐,你可吃过。”
轻点头。“夕还未清醒时,天过傍晚时分我已吃过。一个面饼够吗,这里还有三四个,可以同我讲我拿给你。”指着凳上的包裹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