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两巴掌,还有一顿好揍陈默可记着呢,等的就是这一刻。
见刘西门如此反应,陈默终于吐了一口恶气,冷笑道:“刘西门,你不是说刘家在童县就是天王老子吗,怎么,你竟然还知道怕。”
“不是、我……”刘西门舌头都捋不直了,哪里知道自己竟然打了钦差大臣,一时乱了阵脚,不知所措。
此时,师爷见势不妙,立即出声:“刘西门,钦差大人秉公执法,一切依法办事,你不必惊慌。”
这是提醒刘西门。
而刘西门吃了定心丸,很快镇定下来,随后坐回坐椅,根本不把陈默放在眼里,回童县,钦差大臣又而奈我何?
尼玛,不是说摔伤脚吗,刚刚怎么自己跳起来了,这是欺瞒之罪。
不过,陈默不计较这事,因为,殴打自己就已经够刘西门喝一壶了。
陈默也不急着审张贵一案,而是先追究刘西门,查不查案的,稍后再说,陈默主打一个有仇当面报,把昨天的殴打之仇先报了,解口气再说,当即道:“刘西门,昨日在天府酒楼门口,你是否打了本官两巴掌,还命随从殴打本官?”
这话一出,朱成和师爷均是大惊,猜到刘西门得罪了陈默,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刘西门竟然殴打钦差大臣,这可严重了,超出了他们的预料范围,十分棘手。
早知道这样,就不会让刘西门到案。
刘西门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暗地里不屑一顾,倒也没有表现出来,回道:“回大人,我根本不知道你是钦差大臣。”
此话一出,县令朱成抓住机会,立即出言相帮:“大人,正所谓不知者无罪。”
很好,陈默暗笑,怕的是刘西门死不承认,既然承认了,那就好办。
“放你玛狗屁!”
陈默当即大骂朱成:“照你这么说,整个童县不认识你这位县太爷的百姓没有十万也有八万,这些不认识你的百姓就可以随意殴打你,而且无罪,是这个道理吗?”
朱成嘴角抽搐,要是这样,自己岂不是要被百姓活活打死,赶紧道:“回大人,下官口误,不是这样的。”
冷了朱成一眼,陈默道:“既然是口误,那刘西门就是有罪,且不说我乃皇上亲封钦差大臣,就是十三太保之职,也是从一品,按照我大乾律令,殴打一品官员,该当何罪?”
朱成抹了一把冷汗,不敢乱开口了。
陈默则是看向师爷:“你告诉我,该当何罪。”
师爷神经瞬间绷紧,不过,眼珠子一转,则是道:“回大人,卑职不知。”
此话一出,刘西门心里无比的得瑟,心想你虽为钦差大臣,但想动我,还不行。
陈默挑眉,直接起身,走向师爷:“身为师爷,你竟然不知道大乾律令,这是玩忽职守之罪,我看啊,你这师爷也就别当了,活着也只是浪费官粮。”
说话间,陈默准备拔尚方宝剑。
师爷吓了一个哆嗦,赶紧道:“大人息怒,卑职忽然想起来了,殴打朝廷一品大员,廷杖一百,牢刑十年。”
这?
刘西门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他稳坐钓鱼台,不慌不忙地看了朱成一眼。
朱成给了一个小眼神,示意他别慌。
陈默回到案前坐下,十年之刑怎么够,我要的是你刘西门的命,心里想着,开口道:“刘西门,你殴打本钦差大臣已成事实,本可立即治你的罪,但你牵扯其他案情,等调查清楚,再作论罪,虽说如此,但廷杖一百不可免。”
这话了出,刘西门怒视着陈默。
吓老子,陈默神色一狠:“来人,廷杖伺候!”
然而,刑役哪里敢动手。
整个公堂安静得可怕。
张老汉咬牙切齿,敢不得立即和刘西门拼命。
刘西门则是高枕无忧,暗想,哪个刑役敢对自己用刑,除非是不想活了。
这一幕,陈默非常不爽,心里堵着一口气,同时明白,这些当官的,全都是刘西门的帮凶,没有他们的包庇纵容,刘西门也不至于胆大包天,无恶不作,他们都该死。
陈默看向一旁候堂的刑役。
然而,没等陈默没开口,两名刑役便扑通跪在地上,异口同声:“大人,卑鄙不敢,卑鄙有罪,请大人治罪。”
哈哈~
这一幕,更加助长了刘西门的胆子,越发得意,彻底放下心来,再也不怕陈默了,还挑衅地给了陈默一个冷笑。
这个情况,陈默早有预料,不为奇怪,直接无视了两名刑役,往后场高喝一声:“童县县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