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熊多多少少也算是一只二阶妖兽,哪怕是这一枪正中心口,依旧是没有完整的剌进去,反倒是使它暴怒起来。
巨熊用力一拍,将虎牙枪连同刘畅怀一起拍飞出去,发出怒吼,震的刘畅怀耳朵生疼。
好恐怖的蛮力,不行,不能硬碰硬。必须要采取行动。
刘畅怀手持长枪向远处跑去,巨熊在他的身后紧跟不舍。
跑至一处两树相逢之地,刘畅怀一个侧身便闲了进去,巨熊由于体型硕大,卡了进去。
刘畅怀继续用枪尖刺向巨熊的胸口,巨熊一个挣扎,两颗大树轰然破碎,巨熊腥红着双眼朝刘畅怀扑去。
可此刻的虎牙枪仍死死的盯在巨熊的胸口,刘畅怀想要将虎牙枪拔出,不料巨熊的肌肉收缩,使得虎牙枪动弹不得。
巨熊不顾一切向前冲锋,带着刘畅怀一连撞碎了数棵树。可怜的是刘畅怀,伤刚好几天就要受到如此重创。
“仙破。”刘畅怀将自身全部灵力汇聚到虎牙枪上,白光闪烁之时,巨熊朝刘畅怀胸口用出蛮力重拍一击,刘畅怀再次被击飞,口中鲜血不止。
巨熊受到重创,再度咆哮,巨熊原本棕色的毛发如今已被染成红色,分不清是自身的血还是他人。
巨熊猩红着双眼,迈步向刘畅怀走去,每一步若似都走在刘畅怀的心口,震的他生疼,可是他没有流泪,也不甘有眼泪。他还没有出人头地,还没有为母亲换一个更好的棺材。
“不要,我不能死在这里!”刘畅怀无能的怒吼。
刘畅怀用手擦拭口中流出的鲜血,注视着自己带着血迹的手,嗤笑一声。
即然上天如此玩弄我,我定戮之。
一道冲天的魔气直击苍穹,树林中的一些等级低下的小动物感到这股气息只能跪地颤抖。
远处的中年男子眺望着这一幕,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木屋。
天下苍生,与我何干。
救你一次,你就应该知足了。
但我又怎么会走眼?
刘畅怀慢步走向巨熊,巨熊早已被吓的瑟瑟发抖,它不明白,眼前弱小的人类怎么变得如此强大?也许一些四阶妖兽散此刻发出的气息都远不如他。
刘畅怀仅是略微一使力,便将虎牙枪取出,枪尖已经被鲜血染红,巨熊近距离接触他,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刘畅怀取回长枪。
刘畅怀一记横劈,巨熊的腹部出现一寸深的伤口,巨熊吃痛的向上天吼叫。
刘畅怀踹出一脚,巨熊被踹飞数十米,接连撞断好几颗大树方才停下。
刘畅怀趁热打铁,一脚踩在巨熊的头上,巨熊的脑袋碎成了粉末,流淌出的脑浆令人干呕,巨熊重重的趴倒在地上,完全失去了生机。
巨熊死后流下的鲜血吸引了许多食肉动物的注意。
片刻,在以刘畅怀为中心的四周,围着许多妖兽,这里少说也有十余头妖兽,应该平时都是受巨熊欺压惯了,它们中强大的甚至有三阶妖兽的实力。
起初,没有一头妖兽敢率先出手,但淡淡的都向刘畅怀靠拢。
最先按耐不住自己的是一只老虎,刘畅怀回头一脚便将它踢飞数米,老虎躺在地上,渐渐的爬起来,慢慢的向后退去。
虽说它还未生灵智,但曾刚刚的交手中,它的内心深处生出了一种恐惧。
“退出此地,违命者死。”刘畅怀不大的声音吓跑了围在他身边的所有妖兽。
眼前男子的实力,它们全部加在一起,可能都不是对手。
刘畅怀就这样一直站在巨熊的尸体前直到自己恢复了心神。
刘畅怀会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幕幕,脑袋似乎要炸的一般,剧痛。
我在干什么?我怎么控制不住自己?啊啊啊。刘畅怀仰天长啸。
“对,他一定能救我,他肯定会有办法。”刘畅怀保持着最后一点心智,跌跌撞撞的朝向中年男子的木屋跑去。
木屋的门紧闭,似乎是不欢迎他这个外来者。
刘畅怀双膝跪在门前,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说道:“求前辈救我。”
没有人回应他,回应他的只有耳鬓边的微风和炽热的太阳。
他一边又一遍的祈求道:“愿前辈大发慈悲,救救在下。在下愿为前辈赴汤蹈火。”
声音在院子里一直不断,唯到傍晚,陪伴在少年身旁的只有微弱的日光,也许会有死去母亲的灵魂,少年的嗓子已经喊哑,此时的少年,卑微,落魄。
少年苦笑一声,似是认准天命,刚欲站起身离去,宛如救命之音一般的内容从屋内传出。
“我有办法,不过常人难以接受。”
“前辈但说无妨,无论是多么可怕,只要能不入魔,我一定会接受。”刘畅怀继续磕头道。
从很小的时候,刘畅怀便知道他的父亲是在战场上被妖魔所害,每天晚上看着母亲偷偷落泪,幼小的他总是会握紧双手,下定决心,一定要斩尽天下妖魔,还天下人一个安宁生活。
一道白光从屋内飘来,全部涌进刘畅怀的体内,刘畅怀受到白光的入侵,痛苦的在地上直打滚。
待到痛苦完全消散,刘畅怀感到身体有一种无力感,似乎灵力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