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消息,我头疼得要命。这已经不是她第一回出逃了,前前后后得有五六次了,次次折腾得人仰马翻。
这些年来,每当遇见问题,他就化身定海神针,把我的焦虑层层弱化,家里家外风浪不少,没有一次不是他在挡。他从没觉得我妈那边是麻烦,无声无息打理得紧紧有条,我没操过半点心,这方面谁也挑不出理来。
我烦躁的抓着头,钟庭把行李扔上车,让司机自己打车回,接着钻进驾驶室,看我一眼,“别着急,我们这就是去找。”
我看着他,一时无言。
婚姻是很现实的东西,并非说离就能离得开,尤其当男人的作用占主导时。
这些年来,每当遇见问题,他就化身定海神针,把我的焦虑层层弱化,家里家外风浪不少,没有一次不是他在挡。他从没觉得我妈那边是麻烦,无声无息打理得紧紧有条,我没操过半点心,这方面谁也挑不出理来。
这次也一样,他扮演着顶梁柱的角色,告诉我别担心,我妈不会有事,那种笃定由不得你不信。
只是奇怪,我妈怎么会想到去莲花山,那儿离苘山精神病院差不多二十公里,她一个疯女人是怎么过去的?
我笑了一声,说:“我巴不得她有事,最好再也不要出现,她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听出我在说气话,他倒也没说什么,打了几个电话,把找人的事情交代了下去,又亲自带我找。
其实前几次我并没问他怎么找见我妈的,这会儿随口问了下,他挑了挑眉,“你不是对她漠不关心么,问这些做什么。”
我挖挖耳朵,“就随口一问,你真当我有多关心啊。”
我挖挖耳朵,“就随口一问,你真当我有多关心啊。”
他笑了笑,说我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不管我妈为人如何,至少她活着,不像他早早的失去双亲,连个念想都没了。
钟庭说来两碗牛肉面,我赶紧加了句“一碗不加香菜”,老板说声好勒麻利儿地进了后厨。
说得也是,他是孤儿,对亲情的渴望比一般人来得强烈,我一时就没说话,把头靠在椅子上,盯着窗外的风景,看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马路牙子上,一位少妇牵个孩子慢慢走着。孩子约莫三四岁,胖乎乎的,手里拿个甜筒走得歪歪颤颤,奶油糊了一脸,像只馋嘴的小花猫儿,少妇一边笑一边帮他擦脸,看上去十分有爱。
这些我是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母爱,在我的世界是最陌生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