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胥中跟着福伯走到了当时的案犯现场,就连此时,屋子里还是有一股淡淡的狐骚味,并没有完全散去。风胥中环顾四周,看了看门窗,又看了看屋子里的摆设,桌子,茶几,包括睡榻,竟全部完好无损,一点打斗过的痕迹都没有。“这些东西都是案发时的吗?没有人换过吧?”“没有没有,出了这么大的事,凶手还不知道是谁,我们哪敢随便换这里的东西?”福伯连忙说。“风兄,你也发现了对吗?”徐子川上前说道:“这屋子里的东西都完好无损,看样子此地并非是凶杀现场。”风胥中点了点头。
公孙渊虹也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几个也在庄上搜过了,却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到处都没有打斗的痕迹,真不知道杜兄是在哪里被人所杀。”“杜兄下葬了没?”风胥中继续问道。“还没有,不过现在盛夏,我们怕老爷的身子臭了。现在放在后院的冰窖里。”福伯连忙回答。
“太好了,我们去看看杜兄吧。”风胥中说着,便示意福伯带领几人去往后院的冰窖。这冰窖是后院开采出来的个地下的房间,里面盛放这很多巨大的冰块。这些冰块在冬天被移到这里,整个夏天便一点点的取出来盛装水果来用。冰窖里寒气逼人,就算是公孙渊虹也有些禁不住了,可是福伯和庄上弟子竟谈笑自若,丝毫不觉得寒冷。这就是深厚的内力,抵挡住了冰窖里刺骨的寒意。风胥中一念至此,总觉得事情不简单,也分不清福伯是敌是友。
冰窖里,杜尚丽就这么直直的躺在冰棺里,一点血色也没有。伤口处已经被冰冻坏,脖子上的两排牙印清晰可见。风胥中将杜尚丽的四肢查看一番,然后捏开了杜尚丽的嘴,朝里面看了看。之后用手在杜尚丽的五脏六腑处摸了摸,然后转身看向众人:“不是狐妖杀人。杜兄的心被一掌击碎了,因此外面看不出伤口,那些外加的伤口和脖子上的咬痕都是想掩人耳目罢了。”“是什么人竟这般歹毒?将我们老爷杀害?”福伯一脸义愤填膺的说着。
“风兄可这这是个什么功夫?”公孙渊虹忙问风胥中。风胥中一捋胡须:“这功夫想必是已经失传了的催心掌。这催心掌若是练不到大成,便不能一掌击碎人心,而且心口处会有一个乌黑的掌印。可若是练至大成,一张毙命,心口处也丝毫看不出半点痕迹。”徐子川听风胥中这么说,连忙掀开了杜尚丽的衣裳,只见心口处空空如也。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凶手的催心掌竟练到了大成。
“风兄还有什么发现?”公孙渊虹继续问着风胥中。风胥中缓缓的看向众人,然后慢慢的说了出来:“凶手应该是与杜兄相识的,那屋子里或许就是命案现场。杜兄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遭人偷袭,一击毙命。因此福伯才会看见那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可是”福伯犹犹豫豫的说了个可是,就不往下说了。公孙渊虹连忙问:“可是什么?福伯,我们这里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可是我们山庄四面环水,若有人进出山庄,我们怎么会不知道?老爷有访客,必定会亲自迎接或派我前去迎接,可是老爷去世之前并没有亲朋来访啊?”福伯支支吾吾的说着。“福伯的意思是,这凶手就混迹在山庄之内?”徐子川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