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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权力，还是为了人类，这并不重要。

不是所有人都对这种新型的超光速技术视而不见，也许它没有亚空间引擎那么快速，也许它没有亚空间引擎那么稳定，更没有亚空间引擎那么节能。

但没有人见过它，那些人类殖民地针对亚空间航行的监测和防御挡不住它。

只要做好保密工作，占据着大半个太阳星域，作为人类正统的辉煌联邦就会有充足的时间回收四散的权柄，人类将如他们的祖辈那般团结在联邦的旗下。

可惜，一切都没了。

莎夏·莫拉雷斯，义体技术方面的科学家，辉煌联邦新进副主席，人类统合派的领袖。希望和斯维尔合作，借用量子引擎技术重新统合人类，规范化科技研究的理想者。

此时的她因为植入义体的失控而瘫倒在地，无力的看着机器人对她的朋友，下属们的屠杀。

“为什么？”她看着向她走来的罪魁祸首，“森特博士，科尔曼·森特，为什么？”姣好的面容因为愤怒与绝望而显得有些可怖。

强烈的电流闪烁蔓延，莎夏·莫拉雷斯的不解与愤怒伴随躯体的泯灭而消散。

“抱歉。”斯维尔开口，残存的灰尘被收集，他会将她送往太阳，也算是帮她实现梦想了。

科尔曼·森特，或者说斯维尔很忙，所有知道量子引擎的人都在他的死亡名单上，包括那些配合他一起研究的人们。

量子引擎的技术他不会交给任何人，他不想为日后诞生的人类帝国创造阻碍。在日后的亚空间风暴中，人类必须破碎，只有如此，他们才能遗忘那些危险的知识，只有如此，尼欧斯才会以帝皇的身份带领所有人。

物理侧的超光速技术只会在帝国建立后由他亲自交给尼欧斯，再此之前，不会有任何与之相关的信息流出。因此，统合号上的所有人都要死。

“教授，是否清理苏离？”在地面清理知情科研人员的辉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斯维尔的思绪。

“清理所有人，一个不留。”斯维尔皱眉，他给辉光的任务就是清理所有人，此时它的停顿是他所排斥的。

可惜这千年来的学习了，做好格式化辉光的计划，他会摧毁这个不受他控制的意识。但在此之前，他要先转移这颗存储星球上的所有数据。

苏离，协助斯维尔完成量子引擎研究的主要科学家，最早协助斯维尔的那批科学家的后裔，辉光的朋友，也是新一代协助者中唯一知道斯维尔永生者身份的人。对斯维尔来说，他是自己最看重的晚辈，是向莎夏·莫拉雷斯传递信息的叛徒，是被自己背叛欺骗的可怜人。

“为什么？”这是苏离的遗言，在被清理前的迷惘和绝望令辉光十分痛苦，但它别无选择，它无法违抗斯维尔教授的命令。

那个询问，已经是它可以做到的极限了。它没想到，教授会那么的无情。

“抱歉。”辉光操控镇暴机器人向苏离的遗体鞠躬，随后便用高温的火焰洗去了这位朋友存在过的痕迹。

……

清洗很快，也很简单。被斯维尔强行掌控的人工智能在半个泰拉时的时间内完成了它们的任务后便自我崩溃，留下了数不清的乱码。

“教授，清理完成，根据统合号人工智能辉煌6号的记录，莎夏·莫拉雷斯并没有将量子引擎的消息传出，知道此次出行目的的人以全部处决。”

“推测一下这次行动可能造成的影响，辉光。”斯维尔躺在沙发上，闭眼，什么动作也没有。

“莎夏·莫拉雷斯和其他统合派重要领导人的死亡会令统合派陷入混乱，联邦人民以单纯的科学家，工程师的身份成为领袖的可能性降低。同时，固守派会占据上风，联邦针对其他人类殖民地的态度将趋于保守，如果没有外力干涉，在一个千年后，联邦将名存实亡，大概率解散。”

“嗯。”斯维尔睁开眼，看着将自身数据收拢于一具机器人躯体内的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