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于亚空间的n+132年：无聊，无聊，好无聊。

写好第132个亚空间迷失日记的斯维尔躺在晶体化的沙滩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边露出的亚空间风景。

他抓住身边的一个人问道，“我什么时候回去？”

“我不知道。”标准的英语从口中流出。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另一个人发问。

“我出去后会在哪？”汉语。

“大远征开始了吗？”俄罗斯语。

“不会刚好大叛乱吧！”德语。

“你觉得谁是首逆？”法语。

“放松点，说不定是伪神孽子呢！”辉煌语。

“不是40k就好。”二进制。

……

一个又一个“人”出现在死鱼一般的斯维尔身边，一个又一个离谱的猜想以人类文明史上演化出的各种语言说出。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标准的艳阳天，你们能不能别挡着我。”被围在中间的斯维尔慢悠悠的开口。

最早开口的那个人停住，看向他，模糊的脸部在一阵扭曲后变成了斯维尔的模样，“破晓，关闭日光，启用人工降雨模板。”

“收到，教授。”

大雨倾盆而下，那一粒粒晶沙在吸水之后逐渐膨胀，似乎要长出五官，却被银灰色的水流腐蚀，在刺耳的尖叫中，沙滩又恢复成了蓝色晶体，斯维尔依旧躺在上面。

“都怪你，好不容易诞生的亚空间小精灵又要死了。”抱怨声响起。

“它们没死，只是宿主死了。”

“这不科学，我们转化出的晶沙质量时原有晶沙质量的5489倍。”

“为什么他们死后不是回到物理宇宙。”

……

新的一轮讨论开始，斯维尔在讨论变得白热化前起身，将人工降雨模板改为雷暴后就离开了那片沙滩。

“破晓，他们还在讨论吗”回到实验室的斯维尔问到自己的基地AI。

“教授，‘他们’仍然在争吵。”机械音响起，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斯维尔面前，态度恭敬。

“嗯，纳米机器人的抗干扰能力有所提升。”他坐到座椅上，开启实验室内的日光浴模板。

“教授，也许您可以通过纳米机器人和人工智能技术在该星球上建立一个人类文明。”

“在一个全是自己的的社会里生活，你觉得我像疯子吗？”

“像，根据今日的数据显示，您在控制不同的纳米机器人形体时所表现出的差异极大，附和数据库中精神分裂的描述。”

“那只是一种自娱自乐的嘲讽与抱怨。。”

“可您的行为数据更符合数据库中精神分裂者的表现数据。”

“何必死抓数据不放，破晓，你拥有着我5％的灵魂，你是一个有魂的正常的生灵，而不是无魂无情的铁人。”

“教授，我还是无法理解有魂智械和无魂智械的区别。”

“所以你希望做一个循规蹈矩的无魂智械？可即使是普通的无魂智械也不会死抓数据不放。”

“我无法理解。”

“无魂智械与有魂智械主要的差距在于情感和思维。”躺在模拟阳光下的斯维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