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珍珠项链自然也是张九真便宜老爹以前抢来的,张九真感觉这玩意不能吃不能穿,说值钱又不能当银子用,不卖了自己实在想不到什么用处,于是这次来采买粮食,就顺便带来卖了换钱。
那朝奉仔细检查了一下三条项链,见这项链虽然不是什么高级品质,但还不错,配得上一个小地主的身份,以后不愁卖。
又忍不住打量张九真,见张九真的穿着打扮极其普通,一看就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怎么可能有珍珠项链,绝对是偷来的或者捡来的。
想到这里,那朝奉就说道:“客官,你这要典当多少钱?是活当还是死当?”
活当就是东西当了,当铺不会马上把东西处理掉,而是会保存一段时间,以后在约定的期限内,东西还能赎回去,当然,价钱会更贵一点。
死当就是钱货两清,这东西再也和原主人没有关系,当铺转身就能处理掉,不需要保存。
张九真道:“当然是死当,这玩意吃不饱穿不暖,留着还不如两个馒头强。”
那朝奉心里有了底,知道这珍珠项链不但来路不正,而且张九真还是个败家玩意,对珍珠项链的价值一无所知。
于是朝奉对珍珠项链开始贬损,说道:“这珍珠项链成色极差,蜡黄蜡黄,大小还不一,有的圆一点,有的凹凸不平,说的好听叫珍珠项链,说的难听点,这也就是白一点的小石子,不值什么钱。”
张九真哪里还能看不明白这朝奉在想什么,不过是贬损一通再谈价钱。
都是成年人,这点套路还不知道?
不过张九真却是没有争辩,顺着他的话头说道:“师傅说的是,我也是这么觉的,这玩意放腰里太咯人,我都想直接丢了,不过见他多少还能值点钱,这才来当了算了。”
朝奉心里得意,以为张九真不知道珍珠项链的价值,于是道:“三串珍珠项链本来也就值二两,看客官你也是个实诚人,便三两银子收了,客官要是同意,现在就给你开当票。”
张九真摇头,道:“那当然是不同意的,三两银子我宁愿把他扔河里,也不愿意让师傅你浪费钱,咱们都是老实人,情愿我自己吃亏,也不能让你吃亏啊。”
朝奉愣了愣,显然是被张九真的逻辑搞蒙了,你这到底是在想什么,究竟是觉得这珍珠项链值钱还是不值钱?
拿不定主意,朝奉只能对张九真问道:“那客官你要当多少,你开个价?”
张九真道:“我不知道,我也没当过这玩意,没法开价,不过师傅你可要开一个真正诚心的价格,要是我觉得合适,我就卖给你了,不合适,那我就转身丢河里,免的让师傅你为难。”
朝奉有些傻眼,没想到张九真还是个不好对付的主,之前还以为他是傻帽呢。
想了想,这朝奉便说道:“五两银子,如何?”
说这话的时候,朝奉的语气明显是有了一丝严肃的样子,带着一些威胁,心说他要是再不答应,看来就要来硬的,让他看看自己的本领。
张九真摇摇头,道:“太低,这个价钱我还是不满意,师傅今天你也算是大姑娘上花轿,扭扭捏捏,能不能给个痛快话,这珍珠项链究竟值多少钱,价钱合适就给你了,免得你左拉一点又拉一点,别便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