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顾云舒回到山上时,像是脱胎换骨,她深知所见所闻都不够,深知自己所学太少,她更加辛勤的认真学知识,练武学……
一年又一年,时间飞速,转瞬即逝,仿佛和师姐师兄比武,斗兽,可为漫天繁星奏琴,可为柳叶舞剑,可为风声打拳,好似都在昨日。
这五年她见得多,承载的多,心境也不同昨日,一次经历,让她性情大变,人也稳重了好多,只不过一切都是用血和泪,血淋淋的教出来的。
人生虽有离别日,山水应有相逢时。
当年送师兄师姐走时,顾云舒很是不舍,二师姐最擅长则是针灸,但总觉女子身上不便有疤,每次受伤恐担心好久,故而学着制药,每次都给她塞下一堆药。
而三师兄虽老欺负她,大师兄每每会公平的主持大局,五人每次闹得不亦乐乎,之后走时也给她留下不少小玩意,顾云舒最是欢喜的便是那个八卦匣,内有洞天,外露简便。
四师姐贺兰辰呢,因二人在一个国家,两人也没太多言,她倒是执着给顾云舒每次塞不少好吃的。
顾云舒明白几人都将她同妹妹看待,平日对她也是极好,是她来到这里交的最好的挚友。
如今轮到她离开这个山谷,多少还是有些不舍。去年这时,估计他们几人心境同自己差不多吧。
嵘慈天师一边自己解着棋局,一旁看着自家小徒悲春伤秋,倒是乐的清闲。
“师父,师兄师姐走了还有我陪你,可如今我要走了,你一人不孤单吗?”少女忽然打破孤寂。
“孤单?人啊终究要一个人走下去,路长漫漫,若是每个人离去都要伤感不已,那一生便都要告别。”嵘慈天师没正眼看她,还在破这棋局。
顾云舒自顾自拉开对面的竹椅,坐在他对面,好奇的托腮问道:“老头,你这一生难不成没有爱过谁?”
嵘慈天师手顿了顿,神情恍惚似是想到了谁,开口道:“臭丫头,连你师父也打趣。”
顾云舒高声道:“那便是有了!”少女咯咯一笑,嘟囔句:“也不知谁让我师父动了凡心。”
嵘慈天师似乎有些悲痛,抬眼看向少女,无所顾忌的模样不知回忆着什么。随即正色道:“好了,此次下山,一别经年,若是闲来无事也可看看我老头子。”
“师父放心,徒儿定然会回来看你呢!只不过你老人家一人住着这么大山谷,太无聊了。”
嵘慈天师气的一阵肝疼,什么叫老人家,他很老吗?
何况山谷又不是他一人,他气的一抖,棋子差些没拿稳,抬头看着这丫头清清冷冷的样子,突然没话,半晌道:“你……你这丫头还真会气我,算了算了,想来一时半会见不到你这个臭丫头,当你童言无忌吧!”
顾云舒吐吐舌,还不知道老人家不舍,倒也没拆穿,停了半晌又问:“师父,我一直好奇,为何你要收我为徒。”
嵘慈天师瞥了她一眼:“一切皆有变数。我与你有缘……收你们为徒,一是不希望碧落山谷后继无人,二是维护天下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