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是错的!”罗续口气不耐烦的说着。
“啊,有点晕。”一股眩晕袭来,他
他受不住的赶紧摘下眼镜。
“活该,谁叫你戴的,你没有近视戴着当然晕。”罗续支起身体,眯着眼睛从白然手上拿过眼镜戴上。
“多少度?”白然撑着头,打量着他问。
“左边四百,右边四百二。”罗续翻开习题书,随意的答着。
他本来也没有近视的,但是在搬家,不,准确来说是躲债。
那时候,他们并没有什么钱,家里的东西被那男人卖完后就只有一个空架子。妈妈拿出仅剩的钱是他下年的学费,是被那个男人打个半死也没交出的学费。
他不知道那男人到底欠了多少钱,但是那帮人从那男人消失后就时不时堵在家门口,还警告他们别想跑,不然会弄死他们,所以当他们决定逃跑的时候就得把所有最坏的结果想到。
在那破房子里,他们整整躲了快两个月,就为了让那些人认为他们早已经离开了,能不再追着他们不放。
为了省钱,基本不开电,为了不被发现,他们用报纸把窗户敷了一层又一层。只有在需要做吃的时候,才能见着一点光。
而他想要看书学习,也只有能妈妈睡着了后才能看,用包里仅剩的几本书。
等到他们来到b市的时候,妈妈拼命的打工赚钱想让他上学,他无数次想要告诉妈妈他不想读了,不想让她这么累。
但是他总觉得,如果他说了这句话,妈妈就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