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繇,你陪我玩一会儿吧,我们已经学了好久了,”少女趴在相柳的肩头,用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相柳用手抚上她的发丝,满脸宠溺,“好。”
正堂。
这里围满了人,入眼满是红色。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相柳牵着眼前的少女,回到了新房,两人喝过合衾酒,相柳抱住少女往床边走去,他慢慢地脱掉少女和自己的婚服,亲吻着对方的唇,到脖颈,再到胸口,直到两人赤裸相对。
这时相柳突然看清了少女的模样。
相柳猛然醒了过来,坐在床上喘着粗气,许久之后,他才冷静下来,往营帐外走去。
数天后,辰荣山。
星沅找了一棵树坐在上面,一边吃着自己从中原买的吃食,一边喝着酒。
相柳对她的气息非常敏感,她一走进辰荣山,就知道了,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来看看。
星沅一看到他,眼神没有任何变化,继续吃喝,相柳就在树下站着,两人谁也不搭理谁。
见酒都喝完了,东西也吃完了,她从树上飞了下来,转身离去。
相柳终于忍不住了,提醒道,“这里是辰荣山,是辰荣军的地方,现在局势紧张,你一个姑娘,以后不要来这里了。”
星沅的语气很是平淡,“你都打不过我,还会有谁能伤害我?”
相柳被她的话噎住了,思虑再三,还是问出了他心里的疑惑,“你成亲了吗?”
星沅看着他,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是还是如实回答了,“成亲了。”
相柳松了口气,“你嫁的人叫什么名字。”
星沅疑惑地看着他,片刻后,还是回道,“相繇。”
相柳虽然表面上还是面不改色的样子,可握紧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
星沅看着他,“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走了。”
相柳摇摇头,“你走吧。”
星沅离开之后,他在原地站了很久,这段时间,他每天晚上都会做梦,会梦见他成了相繇,跟星沅柔情蜜意,他都快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相繇还是相柳。
只有每天起床看到军中的营帐和士兵时,他的脑中才会清醒过来,他是辰荣军师,九命相柳。
可刚刚再次见到星沅,他想靠近她,他意识到他已经不单纯只是相柳,他的心里有了对她别样的情感,也许是梦里太过真实,他像是真的与她有过数千年的朝夕相处。
相柳的眼角微红,一个人怎么会同时喜欢上两个人,这一刻,他不知所措,有些唾弃自己。
罢了,不管如何,他有自己的宿命,那些人自己不会再见到了。
星沅接下来每天晚上都会偷偷溜进辰荣军营,仗着自己比相柳灵力高,把他弄晕,给他喂一些药,这些药里除了从鬼方氏拿的好东西,还加了她的精血。
相柳其实从他第一天被喂药,就知道,见星沅没有其它动作,只是给他喂一些东西,也就作罢,反正他也常吃一些毒药,就算她下毒,也毒不死他。
而且他不想放弃这个与她最后接触的机会,只是慢慢地,他察觉出了里面放的东西有妖的精血。
他还没来得及弄明白这些事,西炎的军队开始围剿辰荣军。
蓐收带着大军火烧山林,逼他们应战,决战的时候来了。
相柳考虑了很久,还是想与小夭之间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他用扶桑神木给小夭雕了一个大肚娃娃,又把她送给他的冰晶球放进大肚娃娃的肚子里,以指为刃在冰晶球上写下:有力自保,有人相依,有处可去,愿你一世无忧!又用扶桑汁浸泡,以血为阵,用日光石做引封住底座。
他让毛球把大肚娃娃送去玉山,让以獙君的名义送给小夭做新婚礼物。
几天后,蓐收带领二十万大军,离怨将军也领着二十万大军策应,辰荣军被围剿。
他们最后只能逃到海上,但是被愚疆将军率领水军截杀,相柳带死士为洪江杀开一条血路。
几天几夜后,蓐收带士兵追上洪江,洪江被万箭穿心,箭下的人突然显出了原形,变成九头妖,他们才知道上当了。
有士兵拿相柳的尸体泄愤,蓐手及时制止了他们的行为,命所有人撤退。
星沅提前几天就守在这里,见蓐收带着士兵撤出小岛,她快速催动灵力启动岛上她提前布好的阵法,又来到相柳身边将他带走,整个海岛一瞬间变成像是被相柳毒血喷涌而出造成的样子,土地焦黑,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