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抬手划过唇线做出封紧的动作。
席柏言理了理衣襟,当真没去管她,眼里只装着暮成归一人。
这期间暮摇婳也没闹出幺蛾子,如她自己所言,乖巧极了,仿若不存在。
暮成归也比往常更一心一意心无旁骛,令席柏言情不自禁地怀疑这对姐弟在某方面达成了什么共识。
但是暮摇婳和暮成归感情是真的好,暮成归不听他父皇暮远苍的话都会听暮摇婳的。
唯一要教的学生让他省心了,席柏言的注意力就有些无处安放。
视线的角落里暮摇婳低眉顺眼地端坐着,席柏言右手攥紧又松开,取出一本兵书到眼面前摊开。
每日的教导有一定的时辰,结束后暮成归如有疑问找他解答即可,无事的话他便离宫回府。
今天的太子殿下无题可问,反而从始至终都安静着的暮摇婳举起了手。
暮成归适时地道:“席大人,皇姐,孤肚子疼,去出恭了。”语罢善解人意地飞速离开殿内。
他学习时宫人们向来是在殿外候着,因而他这一走,偌大的屋里只剩他们俩人。
“席大人可是不愿搭理本宫了?”暮摇婳无辜地咬着下唇。
“没有,殿下又有何事?”
“又”呢,瞧瞧,烦得都说出口了。
索性是脸皮变厚了的,暮摇婳毫无心理负担地说:“方才听席大人同成归讲课,本宫想起了一首民歌,烦请大人看看本宫默的对不对。”
话是这么说,可她坐着一动不动,显然是要他走过去。
席柏言捏着兵书的手一松,云销雨霁,“好。”
暮摇婳的字算不上多好,却也工工整整看得过去。
他站在桌边,白皙的宣纸上同她一般娇小的字清晰地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