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理智尚在,没有证据便和帝姬对上很容易着了奸人的道,况且他找不到暮摇婳陷害他的理由。
郎中是霍渊的亲信,还帮他找过某些用在床上欢乐的药,两人背着霍侍中霍夫人有不少秘密,霍渊没怀疑郎中受人威胁在那种关头说了那些话。
本来他想咽在肚子里假装不知情他没胆和帝姬的人作对。
然而翌日,霍渊不放心地让心腹悄悄去了趟南国暖楼,得知怡娘已经被荣见带走了。
上午“偶然”撞见府里霍夫人房中的两个丫鬟议论,说什么将珠帝姬不要她们家少爷,却开心地迎接了荣护卫。
霍渊临近失控的边缘,抓住丫鬟质问从哪听来的胡话,随意编排帝姬就不怕招来杀身之祸?
其中一比较胆小的丫鬟一五一十地交代,是她昨日外出帮夫人买胭脂水粉,在路上听人说的,并且很多人都说将珠帝姬和荣护卫很亲近。
任何事情有了疑点便能使人挠心挠肺,霍渊又是善疑之人,席柏言那边已挖好了大坑,他便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彼时暮远苍在内殿雷霆震怒,席柏言在教暮成归功课,这离得又不远很快就听到了风声。
暮成归一听霍渊冤枉暮摇婳坐不住了,几度放下笔却被席柏言的清冷眼神盯得心里头发毛不敢起身。
“太子殿下,现在内殿估摸着乱成一团了,您去了也帮不上忙,实在担忧将珠殿下不如过后再去好生安慰她。”
暮成归一想是这道理,小少年握了握拳头,“霍渊是在胡说八道,皇姐那么好的人,他居然诬陷皇姐!”
席柏言垂下上眼睑,挡住眼里意味不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