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微臣还有句话想对殿下说。”他对叶南尽使了个颜色,后者立马带着人退回府中。
暮摇婳动作顿住,很感兴趣一般,“哦?什么话?”
席柏言吐字清晰有力,“就退婚驸马一事,殿下,难堪的不是您,是霍渊。您以千金之躯下嫁于他,他反而不珍惜,错全在他,且不值得殿下为此难过、伤神。您很好,不过是他凡夫俗子之眼光,见识不到您的好。”
“席大人这些话夸得本宫都飘飘欲仙了。”暮摇婳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他却摇了摇头,“殿下是当微臣在说好听话哄您吗?不是的,微臣所说句句发自肺腑。”
“好的好的。”她点着脑袋,就像是受他指点的学生,模样乖巧的不得了,说的话倒有点敷衍之意。
席柏言轻叹,“殿下就是太好心了,退婚也不想闹得霍家也不愉快。但是殿下,并非所有人都懂得您的好意,人心永不会满足。”
暮摇婳敛着眉心沉思,似懂非懂状,“本宫会记住你这话的,多谢席大人指教。”
……
席柏言站在席府门口目送暮摇婳的马车走远,叶南尽走出来,但大半个身子都掩在阴影之中。
“大人,事情都办妥了。那个怡娘还剩半条命,被荣见用帝姬的名义要了回去。”
叶南尽“啧啧”两声,“霍家那位可真不是个东西,往日最喜欢的姐妹俩。一个说掐死就掐死,另一个打起来也丝毫没怜香惜玉。”也是个蠢货。
席柏言面色无波,语气里嘲讽意味深厚,“随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