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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从山上下来的人,干嘛要掺和到我们中间来呢?我们和你们是不一样的人,我们有我们的生活,你们有你们的。你们干嘛要到我们中间来呢?”钱多多问邬长幸。
“因为你们的焦虑播散到了我们的山上,让我们无法忍受。”
“哈哈!”钱多多笑了,“你瞧你们穿的,吃的,用的……都是什么破烂,反倒不能忍受我们的焦虑?应该是你们有焦虑还是我们有焦虑!”
“我们下山来,并不是为了和你们比较名利地位的,更不是要和你们争抢什么……”
“逗逼吗?你们是为了我们的焦虑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吗?这个世界一直就有焦虑,焦虑就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我们要赚钱,所以我们焦虑,我们会生病、会死,所以我们焦虑,我们要当官要出名,所以我们焦虑……你们能帮我们解决这些问题吗?”
“我们不能帮你们解决这些问题,我们只能尝试着帮你们解决焦虑。”
“我知道,你们想教会我们自欺欺人。但如果我们面临霸凌、欺骗、偷盗、抢劫、战争……要怎样才能不焦虑呢?”
“这是一个社会面的焦虑……”
钱多多打断邬长幸:“我看你们还是回到你们山上去吧。我们这个世界上的傻逼已经够多了。”
邬长幸把他的这段对话跟常常说起。常常说:“钱多多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傻逼。你想呀,如果一个人想教煮熟的鸡蛋唱歌,他不是傻逼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