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到一半,有人走进来,脚步声在我身后停住,下一秒,身后响起砰大声,格子门大力撞在我后背,我控制不住向前倾倒。
好在情急中扶住水箱。
随后,一个木棍劈头盖脑向我敲击,并伴随骂骂咧咧声音。
“叫你睡我老婆,叫你睡我老婆,有钱了不起啊!”
我被打蒙了,慌忙大叫。
“兄弟认错人,我是外地来的游客。”
木棍停下来,下一秒,传来飞奔的脚步声。
什么事啊?
尿个尿都闹出鬼,我憋屈走出卫生间,手上和裤子上都是自己的尿液。洗完手没有离去,我要看看看淫贼到底长啥模样。
过几分钟,一位中年西装大叔在卫生间门口向外窥视,我气咻咻说:“出来吧,人早跑远。”
大叔明白状况,先是点头哈腰道歉,随后拿出一沓钞票,叫我去买身衣服。
我不会客气,接过钞票在大叔脸上甩一下,调侃说:“大叔,悠着点,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下次有可能会来割小弟弟。”
大叔尴尬离开,我望一眼裤子,还是硬着头皮勇敢走出去。
回到座位,眼尖的金吉丽瞧见丢人处,讥讽说:“不可能长这么大还要人把尿吧?真是不可思议。”
随后假装认真望着我说:“你小子是财神爷附体,撒泡尿都是钱。”
这是另类讽刺,我没好气说:“这顿我请客,你就不要再说风凉话。”
金吉丽笑眯眯点头。
我没心思吃下去,结账与金吉丽离开。
招幡门传人住在巴蜀一个叫天官镇的地方,离重庆有三百多里,我俩来到天官镇,郭启峰在帮人家办丧事。
我没有去打搅,与金吉丽在镇上一家旅社住下。
次日凌晨被鞭炮声吵醒,我看时间才三点钟,心里好生奇怪。
是不是这里风俗讲究这时辰落葬?
出于好奇,我出来旅社观望,只见远处幡旗招招,一支队伍向这边走来,唢呐与鞭炮齐鸣。
郭启峰手持长条白色幡旗走最前面,后面跟着穿孝衣系麻绳的人,再往后就是十二个手撑幡旗脚缝白布的人。
唢呐队在最后。
这打扮跟武功山差不多,穿孝衣是直属亲人,脚缝白布是旁支亲友。
队伍里没有棺材,不是去下葬,应该是举行某种仪式。
郭启峰身旁有人放大炮仗,每放一个大炮仗,他就大叫一声。
“新魂驾到,各路鬼神开路!”
队伍走出镇子,直往右边大山行进,我跟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