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建泉咬牙切齿说:“如抓住这种妖人,一定要碎尸万段。”
我说:“你女儿还有多少时间。”
肖建泉回答。
“脸上长出七颗痣就会死,我女儿长出三颗痣,天数不好推断,有时三天长一颗,有时七天长一颗。”
我点点头说:“时间很充裕,我俩在这里住一阵子,观察一段时间,查明情况才能找到解决办法。”
肖建泉要我俩住家里,他儿子在城里开绿化公司,让我俩住他儿子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金吉丽露出诡异笑容,我自有打算,问肖建泉多要两床毯子。
肖建泉感到奇怪,没有问原因,满足这个要求。
晚上睡觉,我在墙角打地铺,睡到半夜,一双脚狠狠踩在肚子上,我被惊醒,黑暗中瞅见一个曼妙身影,如瞎子般摸索着走进卫生间。
“对不起,房间里黑,我去卫生间路过,不小心踩到。”假瞎子内疚说。
装吧,你真会装!
卫生间在十点钟方向,你却路过三点钟方向,有这么走路的吗?
就算房间里黑,你可是受过特种训练!
我憋屈揉着肚子暗自发牢骚。
跟家乡风俗一样,死人停尸三天才能落葬,女子落葬那天,我前去观看,没有前去送葬队伍,三声升天雷响过,八仙抬起棺材就走。
一位祭仙肩扛送魂幡走在前面,锁啦队伍跟在棺材后面。
夭折的人不能有人送葬,怕死者惦记人间热闹,不愿意离开,送葬的人也会触霉头。
我跟着去落葬地,没戴白花不算送葬,来到落葬地,记下位置返回。
天完全黑下,我出来肖建泉家,前往女子落葬地,到达后,找一个地方潜伏起来。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远处树影幢幢,近处茅草轻飘飘摇曳,不知名的虫儿在草丛里窸活动,知了在轻声嘶鸣。
半夜时分,万籁俱寂,偶尔有微风光临,两点钟方向有动静,一个人慢悠悠走过来。
来人个子不不高,走路像只摆钟左右摇晃好怪异,两只袖子长出很多,飘来飘去,在深夜给人诡异意味。
到近前,我勉强看清长相,眯眯眼,鼻子像个大蒜头,嘴巴上勾,快到耳朵,瞧上去就是一个难看怪物。
怪物带着一把锄头来到新坟前,在手上吐口吐沫,挥起锄头挖开坟墓,揭开棺材盖露出里面尸体。
放下锄头,怪物蹲下来端详尸体,嘴里嘀咕一句什么,从身上拿出四张纸,放在尸体头脚和身旁两侧。
随后站起身,从背后拔出一柄桃木剑,手脚魔舞围着坟墓转,嘴里念念有词。
空中莫名旋起阴风,周边的茅草随风打转,吹在身上,暴起阵阵鸡皮疙瘩。
某个时刻,棺材里亮起幽幽绿光,尸体的眼睛睁开,却是血色红光,慢慢从棺材里笔直立起。
怪物停下来,与尸体面对,用手中桃木剑在尸体上画个圈,在离位和坎位点一下。
尸体努力张开嘴巴,白色牙齿转眼变为黑色,徐徐朝怪物移动,直到与怪物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