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打断陈萍萍的话;“只怕有人拉拢不到你们,便要除掉你们了,是吧?你我三人,多少年的交情?朕把最重要的两项权柄交给你们,朕都不怕,难道到了后辈,朕就会怕?”
陈萍萍还想说什么,却被庆帝用手势阻止。
“朕知道,自从那件事后,你们俩就没了往来,也彼此都有嫌隙。
但多少年的交情啊?你们就打算这么散了?”
陈萍萍立刻答道:“陛下,在臣这个位置上,不能有朋友,更没什么交情。”
范建闻言,立刻也答道:“臣也一样,臣眼里,只有庆国,从无私情!”
庆帝点点头,道:“好!既然你们俩这么说,那朕今天还就告诉你们,这婚事,不容更改。
还有,陈萍萍,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也给了范闲提司之位,你就不怕,他一家独大?”
陈萍萍刚想解释,可庆帝却摆手,示意他不必说了。
而范建,此刻则一副惊讶的模样,似乎才知道这件事。
庆帝没戳穿他,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你们回去,着手准备应用之物吧!一把年纪了,别遇到点什么事,就大半夜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想行刺!”
两人都是老狐狸了,听到庆帝这话,自然不敢再坚持。
待到出了宫城,两人又对视一眼,这才各自由不同的方向离开。
而御书房内,庆帝坐回御座,大略询问了陈萍萍的形成,而后忽然想起一事。
他朝随侍的候公公问:“陈贤那小子,今日去了哪?依着陈萍萍的性子,这次退婚,起码也该和陈贤打个招呼,没理由这么火急火燎的进宫啊。”
候公公脸色有些古怪,但还是如实回答。
“陛下,小陈大人他、他去了醉仙居。”
说完,候公公连忙将头垂下。
可庆帝并未罢休,“他去那种地方做什么?没听说他有这种喜好啊!”
候公公有些怯怯地答道:“据说是去见了滕梓荆,不过滕梓荆走后,他并未离开,似乎去了一个叫司理理的花魁船上。”
庆帝哼了一声,而后自顾自地嘟囔。
“难怪不肯成婚,难怪陈萍萍独自进宫,原来是这么回事。”
候公公询问:“陛下,要不要派人去把他找回去,再怎么说,也是您赐婚。再说司南伯那边——”
他的话没说完,便瞧见庆帝摆手。
而且不知为何,庆帝脸上,似乎比之前还多出些许笑容。
“谁年少时不荒唐呢?且由他去吧,还能翻了天不成?”
……
另一边,花船。
当司理理随身的侍女们,察觉到不对,准备闯进去时。
司理理卧房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陈贤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瞧见几人后,随手塞了一锭银子。
“就当给你们的喜钱吧!好好照顾你家小姐!”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陈贤却是已经转身朝屋内喊了一声。
“你想要的,因为算得到了,等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几人依旧狐疑,可陈贤却已经走了。
有机灵的快步冲进房间,结果却瞧见,司理理不知何时换了一身衣服,正在镜前梳妆。
一时间,几人都不知该说什么。
恰在此时,一名老妪匆匆赶来,瞧见屋内情形,赶忙将侍女们打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