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对于手下人的质问,没有做出回应,反而乐此不疲甚至嘲弄的转头来看着王睿几人。仿佛从他们身上能够得到一丝丝安慰,像是一种纯粹的欣赏眼中也没有了那么多的敌意。
官军越过众人见到了王睿还有齐奴。在略阳一亩三分地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地方,正好有兵卒中认识二人身份的之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瞬时间化为了无形烟消云散。。
兵卒也是没有闲的见着王睿几人就拍起了马屁来,谁让他们可是略阳县如今最有实权的主呢。
可其中的惊厥之人还是发现了那具横亘在所有人面前的尸体。
王睿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些兵卒的警觉性真的是太差强人意。才发现尸体。
其乐融融的气氛瞬时间又拉回到了之前的样子。每一个人都战战兢兢的,深怕惹祸上身。
好在这些人也知道轻重缓急,片刻就将带头的汉子连同身后的贼人们给团团包围在其中。正当兵卒要向不远处的袍泽示警之时却被他给阻拦了下来,
只见王睿款款解释道。
“某与表兄深夜有要事寻县尊大人相商,急行至半路便突遇贼人刺杀。”
说完指了指脚底下的那具尸体。
“幸亏诸位壮士的拼命相救才幸免于难,但今日要事缠身先行一步,尔等莫要去为难他们,此事我会向舅父与父亲如实禀报,定然不让诸位轻易受罚,如今要事要紧快快带我二人前去面见县尊大人。”
王睿的话中没有提起眼前的贼人是何许人也,从哪里来去往哪里,哪里人士,等等。仿佛这些人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兵卒听到王睿的回答显然不是很满意,但他的身份摆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这些人是流民之类的歹人,半信半疑间也只能让所有人落下手中的兵刃。
俗话说的好皇上不急太监急,连主事大人府上公子都没有说话,哪能让他们去操这份心。心底里是这样想的,但眼中的戒备却没有丝毫的松懈,反而兵器加身准备随时将这些人斩杀在此处,
同样充满疑问的还有身旁的齐奴,脸上黑的出奇,别忘了他们差点就死在这些人的手中,在他看来就应该将他们抽经扒皮,以解他们的心头之恨,可话到嘴边就瞧见,王睿他那犀利的眼神冷冽的袭来,顿时间将齐奴的话堵在了口中。活像个气球一般,被挤成了一块肉饼,有苦难说。况且有外人在场,他也不能拆自家兄弟的台不是。所幸眼不见心不烦,当做没事人一样越过几人走了。
立在身后的王睿没有齐奴那样大的杀气脸上却也难有好脸色,贼人用掉落在地上的人头威慑自己莫要多言,再加上略阳如今是多事之秋,杀人放火,死人遍地都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还有母亲与妻儿的安全,他只能选择妥协。
汉子似乎早就知道王睿的选择,突兀的噗嗤的嗤笑的,似乎在愚弄着在场的所有人。
王睿没有被冲昏头脑他有着自己的打算,不再理会这些人只是让身后的兵卒将他们带离此地,兵派人卒带着他们去面见县尊大人。
几人经过一番周折,终于在城东头的一座奢华低调的府邸里看见了县尊大人。
昏暗的烛火一闪一闪的将整间屋子照的透亮,整间屋子一眼瞧去除过一张足够容下一人的床榻之外,周围在无其他任何物品装饰,堂堂的杨氏子弟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此时也不见了踪影。
倾倒的酒嗡被人随处丢弃,正好被齐奴一脚踩在上面,片刻间迸发出的短促的嗡嗡声,将熟睡中的杨旭给猛然吵醒。
一双朦胧的眼球里正好瞧见了一道单薄且模糊的身影缓缓走到距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他认出了来人的身份顿时间羞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