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舅父。”
王睿彬彬有礼说话间举止不凡不卑不亢的举动让他很是满意。
“今日你为何要阻止你表兄。这是何由。”
“舅父当真要知晓。”
“本吏行事二十多年可还未说过空话。”
“舅父所言甚是,侄儿的回答就是侄儿确定不会有事。”
“就这吗简单。王睿轻轻的点了点头,接下来没有在有多余的话。张扬见他不松口也便再不问。”
于是又说道,“你父之事我已托人打听清楚。说来这可真是家门不幸,你父要不是贪图财欲,受成都王司马颖蛊惑被牵扯,哪会有今天的惨事,你可知朝廷近些日子,人心惶惶,尤其是与这些王爷有过牵扯的都会得到清算。筹措粮草辎重,在我看来怕是被有心人利用,就是想要以儆效尤,与我等警告。”
王睿一听张扬的话有理,心中顿时间有种不好的感觉。
“舅父今昔是何年。”
“元康四年。”
西晋元康四年(294年),匈奴郝散反,引发了氐帅齐万年的叛乱。山阴令江统作《徙戎论》,提议将占据关中人口半数的氐、羌以及并州的匈奴、荥阳的高句丽全部遣返故地,但晋廷并未采纳。民族矛盾进一步加剧的趋势越来越明显。
再加上晋朝此时是内外交,困内有八王之乱。祸乱朝纲,导致天下民不聊生,北面的羌人,匈奴氐人诸多异族,还有依附晋国的大大小小的部落渐渐有了窥视神器的心思。
略阳郡身处西北之地周围都是异族,胡汉杂糅的局面已经持续几百年,但民族之间的矛盾被司马家的人一顿操作,这般下去还能得了。
父亲这次被成都王司马颖牵连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不要忘了如今的朝廷法令已然荡然无存,换皇帝就想换幻灯片换了一茬又一茬,谁在乎他一个小小的户司主事。
听张扬的一席话,他心中的计较的也是有了底。于是他又问道。
可话到了嘴口,却不敢说,此时心中颇为纠结,思前想后考虑到后续的发展,他也只能赌一把,来证实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不是真的,若是成了王家不仅可以逃过牢狱之灾,而且有可能还会更进一步得到那意外之喜。
“舅父,有一事希望你能帮侄儿一把。若是成功。不光我王家能够死里逃生,舅父也会在县伊的面前平步青云,得偿平生夙愿。且用时不会太久,十日内必出结果。舅父可与侄儿一赌乎。”
张扬原本说的好好的,王睿突然要跟他打赌。年轻人思维的跳脱有点太快让他有些始料不及。于是出言道。
“睿儿你这是作甚,我深知你心急如焚担忧你父,但也不能胡乱非为。”
“舅父信我一回。也只能如此我张王两家才能逃脱生天。”
王睿言辞凿凿不容拒绝。甚至是像一个玩命徒。
张扬可不是与王睿这个半大小子一样是个愣头,王家的诸事已经牵连到了他张家,他一直在另寻他法脱困。可苦苦无良策,可突然王睿的保证让他进退不得。。
二人相视无言,彼此之间又似乎在争锋相对。
“罢了,就如你所说吧。老了老了,你且说来听听。”
“请舅父明日去县伊前告发我父,勾结叛贼成都王司马颖王,祸乱朝纲。应该斩立决。以禁效尤。”
张扬一听顿时站起身子快步走到王睿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正要当头一喝,就见自己的侄子从怀中摸出一份盖有县伊大印的手书当面乘上。
这是一份物料清单。时间地点人物一一列的清清楚楚。
这一份手书要是交到县伊的手中,那就是在赤裸裸的威胁他。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你可知你这样做,会让你我两家在县中再无立锥之地。人人畏之如虎。”
“知道,既如此那你为何又要如此行险事?”张杨怒恶道,甚至有种冲动。
“舅父侄儿也是有苦衷。希望舅父能够体谅。”
说完,不给张扬机会,甚至没有正眼瞧他,便从容起身拜别张扬。目光中带着坚毅果敢。
“将手书留下。”
王睿脚都未踏出屋门,一道雄浑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膜里,听到张扬的话他悬着的心这才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