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烟往事随风。岁岁有今朝。
那样也好,母亲的病也到了膏肓,没了牵挂相信她走的时候也会走的安稳些。
过了好一会心情平复,他缓缓的支起有气无力的身子骨。
打量着四周的摆设。一间简简单单显得空旷的的屋子里,摆放着一件刚刚低于膝盖的木床,一张筵席,魏晋以前,中国古人在室内习惯跪坐于地、床、榻之上,必铺席,也称作“筵”。《论语》有“席不正,不坐”之说。为了避免起身和落坐时折卷席角,需要重物将其四隅压镇,青铜镇就是用来压席子四角的用品。
还有立于雕窗旁的文案。其上用镇石压着一张泛黄的纸张。几本用做装饰的书册。
除此之外再无一物。
他站起身打量了下自己的浑身上下。一件身袍裹在裸露的躯体上,不至于让自己的羞耻展现在外人的眼中。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屋外。心中的仿徨又起,他有点恐惧门外的一草一木。
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该抬起那只脚来。手搭在门闩静静的,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长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来。
一瞬间刺眼的太阳,就直照而来,他有些不太适应。
在以前的是世界里他平日里就少见太阳,因为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感受。不是干那个就是干这个。哪像现在这样,这股阳气直窜灵窍,暖洋洋的,好生舒服。。
这幅身体看起来也是好久没有出过门了。
直到自己的腿柱子被一双小巧可爱的手掌给勒的满满当当。一股奶里奶气的声音钻入他的耳膜上。
“阿爹,阿爹。”
“这些日为何都不陪茵茵玩了。祖母告诉我阿爹需要休息。不让你陪自己玩。难道阿爹不喜欢茵茵了吗。”哭声委屈的传来,断断续续。就像从屋檐的琉璃处径直落入泥土的露珠,晶莹剔透,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五彩缤纷的彩绘来,一滴一滴的,女童擦掉脸上的泪水,然后用手全抹在了他的腿上。
没有给他一句插话的机会。嘴不停的就将所有的责任一股脑的抛给了他这个阿爹的头上。
他低着头望着只有自己小腿高的孩子。
他这就当爹了?三十年来头一次被一个陌生且激灵的小丫头给怼的哑口无言。这种感受此时的他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