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岩稍作思索，回道：“这种线上的客户本就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可以说是什么人都有。但是随着你单价的提高，这种骚扰单也会越来越少，毕竟有几个愿意花个好几百来你这儿骚扰？主要是，你现在单价太低了，应该会遇到很多这种的，但好在你是男咨询师，相比于咱们，女咨询师遇到骚扰的是咱们得好几倍了！”

“我去，这...哪一行都不容易啊，那我这第一单就是陪聊和吐槽的，还算挺好的。”

“那肯定的，我曾经还遇到过一个sb，听着我声音导呢，巨离谱！”王岩一回忆到这个，就一脸蛋疼。

啊这？

彳亍！

余小鱼有些感慨，他其实现在对这些所谓的骚扰单有很大的好奇，谁能不好奇呢？

或许等接待得多了，麻木了，就不会这样了吧。

“你呢，出去揽客，揽得怎么样了？”

感慨了一下后，余小鱼问到了主要问题，毕竟这关乎他俩的小工作室能不能办下去。

“不是，老余，你这用词能不能文雅一点，搞得咱俩好像开什么不正规的店似的。对了，我可是出去跑一天了，你在家里消停坐着，不行，你得请你爹吃火锅！”

王岩说完立马站了起来，跑到余小鱼身后，两只胳膊一把架起他，就拖着他，要把他往外带。

“不是！！”余小鱼挣扎着。

“我tm接了六个小时单，才挣100来块钱，咱俩吃顿火锅少说得将近200，我干个活还得倒贴钱？我请你个皮皮虾呀我请！你滚犊子吧你！”

......

镜头一转......

余小鱼和王岩坐在了火锅店里。

这是他们老街附近的一家老铜锅火锅，麻酱也是老式麻酱，羊肉更是现切的，一片片红白相间，快有巴掌大了，这也是冰城的一家还没有被游客占领的老火锅店。

话说，下雪天真的与火锅更配哦！

今天还正是大雪时，店外，鹅毛大雪，正一片片地从空中向地面洒落，火锅店内，两个哥们一边抢着滚烫的羊肉，一边没事滋溜一口“散篓子”（东北散装白酒），伴随着一阵龇牙咧嘴，烈酒就这么下了胃。

时不时还传来一句。

“生的都能吃！”

羊肉刚下锅，便迫不及待地下筷了，说来也怪，两人家境不说特别优秀吧，但也不至于到连顿火锅都吃不起的程度。

可是，不止是他俩，这几个哥们一聚到一起，吃饭的时候就会疯狂抢饭，尤其是火锅，羊肉还没熟，就已经下肚了，还得加上一句，我试试熟不熟啊！

果然，男人尤其是不能聚在一起，一聚在一起，智商就会严重下降。

一筷又一筷，很快两人便吃了个半饱，下筷子的速度，也开始变慢，也到了要谈正事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