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我提到和仙界有关的事情，你都说不能说，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林黎眼神坚定地说：“我选择相信你。”

“随便你。”

———

来到教室，林黎放下剑匣，看了一眼窗外。

风有点狂，吹得窗框一直在哐哐作响，天色阴沉得不像话，看上去今天有雨，而且不小。

这样的天气很适合欧阳伽罗，她可以向苍天借电，而不用自己发电。

但是这样的天气，也很适合决斗，行走夜雨中，带剑不带伞，帅爆了好吧。

那只石狮子依然飘在空中，和林黎保持在剑气极限距离外，目不转睛一刻不停地盯着这边。

像是无主的冤魂，盯上了仇人。

教室里其他修仙者议论纷纷，一开始还只是漫无目的地猜测，那只石狮子是不是林黎养的仙宠，或者是什么新潮的装置什么的。

直到有识货的人指出，那是天刑司用以监视嫌疑人的道具，于是人人都开始对着林黎侧目。

窗外明明是清晨，却漆黑得仿佛永夜。

———

欧阳伽罗趴在桌面上，昏昏欲睡，完全一副没睡够的样子。

林黎摇醒欧阳伽罗。

欧阳伽罗抬眼，发现摇醒自己的人是林黎，于是转而又趴下，沉沉地睡去。

“欧阳伽罗，欧阳伽罗，欧，阳，伽，罗！”林黎压着声音呼唤。

“什么事？”欧阳伽罗不耐烦地坐起来，打了个哈欠，托着腮，揉了揉眼睛。

“今晚，晚修下了之后，能陪我走一趟吗，我想去吴繁生家里，去祭拜一下他。”林黎装出一副温柔的职业假笑。

欧阳伽罗愣了一下，好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吴繁生好歹我和朋友一场，他死成这样，我不去看看他，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但是我这个人，其实还挺怕鬼的，我想请你和我走一趟，陪陪我，好嘛。”林黎赶忙解释，他笑得脸上青筋暴起。

“不去。”欧阳伽罗趴下继续睡了：“吴繁生，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黎瞬间囧住了，难道什么地方出错了吗？难道欧阳伽罗想要的，并不是他展现实力？

难不成欧阳伽罗给他三天的时限，只是想让他随着时间流逝一点点绝望？

林黎还是不死心，他的笑容已经扭曲，鼻子眼睛眉毛拧在一起，却尽力心平气和地说：“欧阳伽罗，我想向你展现一下，我的真实实力。”

半天没有得到答复，林黎始终保持着扭曲的微笑，闭着眼睛。

他不敢睁开眼了，害怕看到欧阳伽罗已经睡死过去。

终于，林黎还是睁开眼睛。他看见欧阳伽罗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直了，正面无表情地盯着林黎。

“好啊。”欧阳伽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