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哲注视着那幅画作，似乎在追溯着往昔的记忆：

“李道元，他是我敬重的师傅，为了缅怀他，我特意将这幅画悬挂在这里。”

“曾经，没有人相信画中隐藏着女子的图像，直到某一天，真的有人从这幅画中窥见了那女子的身影。”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能看到画中的部分图像，人们这才逐渐相信了我师傅的遗言。”

他转过身，目光在萧若虚等人身上流转，透露出深深的赞许：

“能够在这幅画中看到女子图像的人，都智慧非凡，甚至可以说，所看到的图像越清晰，就意味着智慧越高深。”

“正因如此，这个程序，也成为了愚者会选拔杰出人才的另一种考验。”

萧若虚想到了在兰亭公园看到的那名老者，他讲的故事与李道元的经历如出一辙。

他确定故事中的画家与现实中的李道元是同一个人，但是，那位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孤独画者又是谁？

萧若虚忍不住开口问道：“顾先生，那您觉得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过？还是只是李道元会长的幻觉？”

顾怀哲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我也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或许，她真的存在于师傅的生活中，只是我们无法感知。”

“又或许，她只是师傅内心深处的一种投影，是他情感的寄托和表达。”

“但无论如何，她都给了师傅无尽的灵感和创作动力，也让我们今天得以见到这幅神秘的作品。”

萧若虚轻声问道：“顾先生，您是否留有李道元会长的照片？”

顾怀哲若有所思地回答道：“你是想要一睹他的风采吗？请随我来。”

说罢，顾怀哲带着萧若虚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密室。

室内光线略显昏暗，却足以让人看清墙上悬挂的一幅幅黑白肖像，那都是愚者会历代会长的遗像。

顾怀哲缓步走到其中一幅肖像前，神情庄重地点燃了三炷香，诚心祭拜并三鞠躬。

随后，他转身对萧若虚说道：“这位，便是我的恩师，李道元会长。”

萧若虚仔细瞻仰李道元的遗像，仔细回忆那天在兰亭公园偶遇的老者形象。

终于确认，那位老者，正是眼前的李道元。

萧若虚问道：顾先生，李道元先生有没有孪生兄弟？

顾怀哲摇头道：恩师并没有兄弟姐妹，为什么这么问？

“数日前，我在兰亭公园遇见了一位老者，他的举止、神态，与李道元先生的遗像极为相似。”

沉思片刻，说道：“恩师生前确实钟爱兰亭公园，常去那里写生，据说，那里也是他与谢凌霜初次相遇的地方，然而，恩师已离世多年，断无可能再出现在那里。”

“谢凌霜？”萧若虚轻声重复，“便是那画中的女子吗？”

“正是，但与我们师兄弟而言，这世上，并没有这个人，尽管恩师临终前说，那幅画，是在谢凌霜死后，以她的尸体为模特，所绘制的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