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戏谑无比的叫嚣。
“聒噪!”
东华凝聚出无量毁灭之力,将大千世界外的血海无量大阵尽数湮灭,使其化为最纯粹的本源。
随着血海无量大阵消散,乾渊与一众灵渊仙神颓然无神的背对世界胎膜。
而今,世界胎膜纠缠着血煞,妖异扭曲。
“弟子乾渊拜见府主!”
乾渊巨大的龙首垂落,龙眸黯淡无光。
此刻,他连化为先天道体都做不到了,满身鳞甲全部,鲜血淋漓虚弱不堪。
若非仙帝尊位能让他不断借灵渊大千世界之力,他早已经陨落了。
“可曾后悔?”东华平静的问道。
“不曾,这可能就是我们的命,众生的命。”
乾渊在冥河入侵最开始,也曾后悔为何不投靠鳞甲一族。
但渐渐的他也想通了。
投靠鳞甲一族受制于龙,无数众生将会被鳞甲一族驱使,不得自由。
“可曾绝望?”东华再问。
“弟子……”乾渊抬起龙首,久久不能言语。
东华目光扫过只剩下不足百尊的灵渊仙神,相较于当初祈告时的万仙,太少太少了。
“绝望与痛苦,只会让冥河开怀大笑,他在倾听你们的绝望与无力,品尝你们的痛苦与死亡。”
“所以,哪怕是死,也不能让他得偿所愿,我会助你们向他复仇,让他知晓即便是再渺小的众生,也不能践踏凌辱。”
东华深切的体会到了为何祂们这些秉道而生的存在,会被称之为先天魔神。
魔在前,神在后。
只因为,祂们的随心所欲,对天地众生便是世间最大的魔。
唯有克己慎独、守心明性方才能称之为神。
东华周身百万道光相生,化为无量造化融入世界胎膜之中。
东华真灵直面灵渊大千世界三千大道冲刷。
只是,相比较永恒天地,它的大道真谛冲刷,不足以撼动东华的生生不灭真灵。
只刹那间,随着东华真灵推动大道,灵渊大千世界无量造化之力冲刷每一方小世界。
那纷落的污秽血雨变成了造化,众生扭曲的身躯与灵魂被造化之力重塑,脱胎换骨,重获新生。
然而,东华在尝试抽去融入灵渊三千大道中的血海大道时,发现如果强行抽取,其他三千大道就会失去平衡,灵渊大千世界顷刻间轰然崩溃。
可不抽取去,就如冥河所言,他现在所做治标不治本。
这方大千世界与无数众生会在血海大道感染中跌入血海。
东华为了找寻根治之法,真灵直面大道无数年,任由大道冲刷,镇压其中的血海大道。
灵渊大千世界缓慢恢复,诸天星桥也在东华的控制下从此处出发,连接周遭数十方大千世界。
冥河一直关注这里,猛然意识到大事不妙。
可惜为时已晚。
相较于他图一时之快的报复,东华直接奔着断他道途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