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一看,怎么送来的木料是柳木的?
柳木的不仅仅是便宜,用这种材质做棺材是很忌讳的。
做他们这行的,有两种木材是不可用。
柳木、槐木。
柳木有灵,槐木属阴,这两样木材都不适合做棺材。
沈父劝阻王家,在店里随便挑个柏木的,都比柳木的精装棺材好。
人家不听啊。
那王家还一口咬定,这是新娘陪嫁的木料,用来做棺材也是求仁得仁。
沈父不想做这单生意,直接把话撂明了,柳木的虽然比槐木强一点,但回头诈尸了,算谁的?
王老太太说算她的。
王家的儿子也不吱一声。
沈父只能给他办了,有的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非得头破血流不可。
果不其然,第二个儿媳妇不到头七就直接跳起来了,守灵的仆人被生生吓死。
王家把灵堂关的严实,才没让它跑出来。
知道死了俩无辜的仆人,沈父气的,当即发话以后不做王家生意了。
后来王家请了大师,才把诈尸的儿媳妇安置了。
燕铎:“所以这次王家孙媳妇的棺材,不是你们家做的。”
沈立禾:“对,王家孙媳妇捞出来两天了,我们乡下都没收到消息,王家这次压根没找上我们,估摸着是新娘自己带了陪嫁棺材,或者王家自己做的。”
沈立禾小声问燕铎,“难道真的是他家儿媳妇诈尸回来报仇了?莫非上次诈尸没吃够苦头,这次又拿柳木做棺材了?”
燕铎面色沉重,“我们之前去了王家的下葬的地方,棺椁里是空的,王家孙媳妇的棺材根本不在里面。”
尸体带着卧室跑了?
沈立禾大惊,“大哥你最近带人一直守在王家,是不是怀疑王家孙媳妇回来了?”
“很难说,之前办案,也遇到过两起类似的事。不过一家是夜里纱幔被风吹到烛火上,燃起来把女孩活活烧死的。
另一家是男童调皮从树上掉下来,仆人没接住,不小心被凸起的树桩扎破了男童的肚子。
这两家都是在办完丧事,棺椁下葬后的当天晚上被灭门,而且死因跟下葬的尸体惊奇的一致。
一家被削尖的木棍穿透心脏,一家同样夜里起火,诺大的宅子没一个跑出来,或被烧死或是被烟呛死。
男童女孩的尸体连带棺椁都会一同消失,挖地三尺都找不到,连拱卫司的术士也束手无策,仿佛被遮掩了天机。
不过等上一个月,消失的棺椁就会再次在命案现场离奇出现。
而且不管什么天气,找最有经验的仵作开棺验尸,得到的答案都是尸体跟一个月前刚下葬时没什么明显变化。”
沈立禾:“每起案件第一个死者都是横死的,那能判断出他们的家人是被他们死后所杀,还是另有其人将两家人如法炮制?”
燕铎摇摇头,“没有线索,我们至今对那两起大案一头雾水。拱卫司的术士也没能找到死者的魂魄一探究竟。
男童被木头扎死,女孩被火烧死,而王家的孙媳妇被水淹死,他们的家人也是如出一辙。
仵作检查过所有人的尸体,王家的身体里的血消失了,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血水也算一种水,也算应了跟王家孙媳妇一样的劫。”
沈立禾立马联想到了前世诸多刑侦剧,“这听着好像按着五行杀人啊。而且一杀就是全家。”
燕铎:“对,金木水火土,现在木、火、水都有了。他们至少还要作案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