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叔连连摆手,“做棺材,你爹做了几十年了,让你爹帮你盯着就够了。我不行,你小叔我只会劈柴。”
“不用您上手,我想请您帮我在村里支应,动动嘴就行。我今天还要赶回镇上,纸扎还有一摊子活等我呢。小叔您是村长,对咱家生意怎么运作的也心里有谱,回头调度人、运棺材,这都是事。
您来监工再合适不过!
还有我哥,让我哥也过去,回头王家事了,我给你俩都包个大红包!”
沈小叔又给他一巴掌,“我看你是有点飘!还没挣着钱呢,就开始往外许东西。”
沈立禾捂住头,“那,小叔你是同意了?是吧?”
“嗯。一群小毛孩而已,翅膀都没硬,我还是能指使动他们的。”
沈立禾拉住沈监工,“可不能反悔啊!”
“就替你看一段时间,我可说好,饭菜做好,红包免了。”
不要工钱?
“那我孝敬的头面,可不能让我拿回去了,要不然我都后悔开这个口了。”
“不行,你叔你婶不要你的,你拿回去,以后娶媳妇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叔我脸皮薄得很,你再这么往外推,我出门就扎南河里去。”
“滚滚滚!”
沈立禾立马跳起来,钻出屋子,也没拿桌子上的首饰盒。
走前还喊着“就这么定了!不许推了!”
压根不给沈小叔反悔的机会。
沈立德听见动静,出了他们的东厢房一看,堂弟已经没影了。
刚才堂弟把他们赶出门,只跟他爹一个人说他那不可告人的勾当。
他们仨又不是傻子,大热天站院子里晒人干,出了正堂就去了东厢房乘凉。
这会人走了,他也要去他爹那听听,那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进门就看见他爹在把玩首饰盒里的金饰。光彩夺目的金饰,在光线下更显华贵。
“禾子忘拿了?我现在给他送过去吧。”
“不用了,留着给你娘戴吧。”
沈立德:‘坏了!我爹也被沈立禾的金块珠砾腐蚀了!’
“傻愣着什么呢,把你娘,还有你媳妇都叫过来。”
等全家人再次聚齐,面对大开的首饰盒,那毫不掩饰的金灿灿,确实让人挪不开眼。
刚才一直忙着推拒,现在才来得及细看做工。
沈立禾挑的是一套十二件的头面,名字也很吉利,叫赤金松鹤衔寿果头面,其中包括花头簪一对,草虫簪一对,掩鬓一对,耳环一对,满冠、分心、挑心、花钿各一只,
小婶娘拿起满冠,欣赏上面的金丝,“也太俊了吧这手艺!不愧是珍宝阁的师傅。”
大堂哥惊叹堂弟的大手笔,“这一套估计四百两都打不住。爹真收下来吗?”
“老二说不收下,他就去跳南河。”
小婶娘笑,“他就爱瞎咧咧,回头我直接给大嫂送去。”
沈小叔一摆手,“不用,这头面安心留着吧。我把你宝贝儿子抵出去了,这就是你儿子卖身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