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立禾对庆丰楼的经营状况胡猜乱想的时候,他家是不是要倒闭了?还是厨子跑了?
庆丰楼的老板亲自迎上来,一脸褶子跟燕铎寒暄。
一直是小康水平的沈立禾这才反应过来,没人是因为土豪包场了,所以今晚老板提前清场了!
这种影视小说中的情节,今天竟然降临在他身边。
沈立禾:活捉野生土豪,我好喜欢!
庆丰楼的席面确实名不虚传,别管味道如何,只看菜品数量。
在这么个官路都不通的小镇子,能搜罗出这么多样蔬菜、肉类,也是酒楼老板的本事。
沈立禾上次吃菜品这么多的席面,还是在上辈子。
这辈子,还没有那么多口福。
他们家只在沈立禾的爷爷去世时,奢侈过一回。
还是沈父把庆丰楼的厨子请到家里来,在家做的治丧席面。
沈立禾记得当时做的是庆丰楼的十二蒸碗,跟今天吃的又不太一样。
沈立禾不太记得味道了,只记得当时太伤心了,压根没什么心思品尝古代专业厨子精心烹饪的佳肴。
后来吧,人缓过来了,但看了庆丰楼的价格,实在美丽。
不是平时吃不起,而是自家野鸡更有性价比。
见识过现代各种菜系的复杂烹饪技巧,也领受过各种香料添加剂的味觉冲击。
镇上这些酒楼,他们做的菜对沈立禾来说,真不太有吸引力。
只能说看起来比较体面。
惦记酒楼这一口,还不如回家自己做个地锅野鸡,贴个杂面饼子吃。
燕铎这次请客,一共十七个人,楼上楼下加一起摆了四桌,大多数地方都空着。
他和沈立禾两兄弟,张明张亮两兄弟,五个人在楼上单摆一桌。其他人则在楼下,只用摆上三桌,所有人就全都能坐下。
燕铎看这空荡荡的酒楼,哪有宴饮的样子。
本想着让酒楼的老板跑腿,请镇上的艺术工作者过来热热场子,歌舞、杂耍、说书皆可。
老板却面露难色。
一打听,四方镇啥啥都缺,能上台面的娱乐活动,都得提前去外地请班子过来。
至于他们本镇的歌舞,都是楼子里调教出来掏客人腰包的。
老板委婉表示:这种比较正式的场合,又带着小孩,不看也罢!
燕铎闻弦而知雅意,秒懂。
虽然他是外来的,不在乎这些,回京后,谁能记得谁啊?
但是沈家俩兄弟是土生土长本地人,祖坟都在这。他带着本地俩小孩看这玩意儿,让人认出来,再传出去难免会影响小孩的名声。
若有个从小贪花好色的名声,就不好了。
干脆就‘素’宴吧,大家纯吃喝。
后来楼下这些年轻武官拼起酒来,干脆三张桌子并成了一张桌子,玩闹声隔着门板都能传进雅间。
沈立柘年纪小,正是喜欢凑大人热闹的时候。
也不惦记早点回家了,他只想下楼一起玩。现在都成自己人了,他也不怕人家拿刀拍桌子了。
结果被家长一把按住。
笑话,楼下在拼酒,小孩子学着吃酒可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