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俊杰,沈立禾立马退后一步,让开进门的位置。
“诸位快快请进!”
在擦肩而过时,他才看清这几个人腰上,竟然都佩挂了一柄刀!
刚才在巷子里,这几个人还把刀往身后藏一藏,进了院门就直接大大方方把刀鞘亮出来了。
等这群人都进了院子,沈立禾趁他留在后面关门的间隙,转过头来悄悄打量了一下这群不速之客。
发现他们穿的是统一样式的官靴,这让沈立禾对他们的身份有些猜想。
这大概率就是住在衙门的‘锦衣卫’们了。
‘锦衣卫’查他卖的符?可他的符也不是害人的啊,难道!
沈立禾:这群人不会是…来打假的吧?
符箓是他整出来的新鲜玩意儿,以前人都没用过,但符箓是系统认证的有用啊!
这里的驱邪手段都不限制骂架了,加我一个外来的符箓又能怎么滴!不至于这点包容都不给吧?
这波可以称得上是经典的引狼入室。
锦衣卫的名声跟活阎王差不多了。
沈立禾咽了咽唾沫,只看一眼刀鞘,他就能想象到它拔出来会有多锋利。
乃至联想到一连串的残忍逼供场面,比如一捅一串糖葫芦。
系统:都说冰糖葫芦儿甜。
沈立禾:滚!
六个七尺大汉往院子里一戳,各个都是二十啷当岁的青年热血男子。
今晚的棺材铺都因他们而显得阳气十足。
兄弟俩站在人堆里,跟这些人对比鲜明,像大鹅和小鸡崽似的。
沈立禾一边紧张地把人往屋里请,一边顺理成章支开弟弟,“三儿,你去烧点热水给几位爷们沏茶。”
为首的燕铎一摆手,“不必麻烦。”本来加班就烦,早问完话早回去。
但沈立禾怕他真要面子假客气,嘴上不必麻烦,真对他不客气,会心里记恨。
担心惹他不快再给兄弟俩招祸,又殷勤请了一遍,“要的要的,一会就得,不麻烦。”
系统:你卑微的样子,真是让我看了都会落泪。
沈立禾:沉默也是一种美德,你是时候积点德。
燕铎自认他平日不是酷吏做派,但瞧着兄弟俩胆战心惊,手段粗糙地讨好他的样子,莫名有种自己在仗势欺人的不爽。
索性遂了小老板的心思,让他们自在点,大不了一会儿多打赏点银子,安安兄弟俩的心。
沈立禾心下一松,立刻把弟弟往东厢房一推,招呼他把待客的茶具用热水烫一烫再用。
燕铎听着还算讲究,面上露出些许满意。
燕铎:小地方的百姓虽然言行拘谨,胆子小,但这样更好,方便一会儿问话。
沈立禾:但凡你一个人来,别拿刀,我的抵门棍都不是吃素的!左邻右舍嚎一嗓子,保准让你走不出我们羊腿巷子!
但现在的状况是脖子没刀硬。
看领头的燕铎没再继续推却,沈立禾心下松了口气,招呼这些人进屋。
六个人除了朱新陪着燕铎进屋,其他人都在院子里警戒打转。
留在院子里的护卫看俩兄弟,弟弟在厨房烧火,哥哥在屋里赔笑,相互递了个眼神。
有个人影从厨房门前一闪而过,去了前面铺子,回来怀里就多了些东西。
还有个人去了厨房找沈立柘套话。
沈立柘只是年纪比较小,但把住自己的嘴还是能做到的。
他哥说是爷爷留下的符文,那在他嘴里就不会有第二个答案。
那人无功而返,回到同伴那摇摇头‘这小子嘴忒紧。’
沈立禾那边方才出门时熄灭了油灯,此时屋里没有火源,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