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不知道,要么家里缺钱呗。”李得自己思考了一下,“大概率是让王家骗了。那新娘子的嫁妆还是很厚的,不像家里缺钱的样子。”
沈立禾叹气,“王家真是造孽。”
“尸体捞上来那天,镇上都传疯了,到现在人都还没过头七呢。”
沈立禾:“官府说是自尽还是谋杀啊?”
李得摇摇头,“官府的人把人捞出来后,就没音了,听说现在都结案了。王家的人都还好好在家待着,一个都没抓走,外面的人因此都传她是自尽,人白死了。”
“她家现在知道闺女出事了吗?”
“那哪知道去,听说娘家往南还要走三四百里,乖乖嘞,我这辈子都没跑过这么远,也不知道他们家咋想的?”
沈立禾同样也不理解,“把闺女嫁这么远,一辈子都见不上几面,他们家竟也舍得?再说咱镇子也不算啥好地方吧?”
沈立禾真心觉得四方镇就算称不上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但也绝对算不上政通人和,他大哥还知道花钱就能进县衙找工作呢,可见当地官僚系统绝对不清廉。
旁边忽然插进一个人声来“小哥这话可不敢乱说。”可把沈立禾吓了一跳。
来人是店里的掌柜,正是李得的堂叔。
李得站起来给三人互相介绍,“叔,这是我东家儿子,沈家的二少爷、三少爷。”
多新鲜哪,沈立禾第一次被人喊少爷。
他也不敢真坐那,一动不动当大爷,拉着弟弟跟掌柜的见礼。
知道自己把侄子的小东家吓到了,掌柜忙招呼伙计给这桌再炒几个好菜来。
沈立禾推脱不得,邀请李得的堂叔一起坐下。
李得堂叔小声解释刚才的话,“沈少爷不清楚厉害,最近镇子上来了很多人,全住县衙那,威风凛凛挎着刀,县太爷都要听领头的差遣。最近来我店里的客人,凡是熟客我都告诉他们说话小心。”
沈立禾拱手致谢,“多谢堂叔提点,小子鲁莽,差点祸从口出。”
“客气客气,沈少爷是难得的少年意气,前途海量。”
李得憋着笑,看一老一少在那客套。
沈立禾:在朋友面前,装的一手好逼。
李得:“叔,你说的那些人是来查王家孙媳妇的事吗?”
世人爱热闹,就着一盘花生米,李堂叔侃侃而谈,“我看着不像。”
“怎么说?”
“我看那些人,就不像是查婆婆磋磨儿媳妇闹出人命这种事的人。”
李堂叔夹进嘴里一颗花生米。
“总觉得咱四方镇这次要有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