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业一个头两个大,硬着头皮解释道:“薛姑娘误会了,都是无稽之谈。”
“怎么个误会法?”宋君黎反问。
顾念初像是被戳到了痛点,一副委屈求全的模样,“薛姑娘,别说了,都是一场误会。”
说着,还欲盖弥彰的露出手腕上新旧不一的伤口,让人不得不多想。
林墨芷看着薛盈和顾念初一唱一和的配合,眉头皱的更紧。
薛盈帮顾念初帮的太过分了,倒显得两人本就认识,还关系匪浅。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薛盈,疑点重重。
孙承业捏紧拳头,努力压制心中的燥火,刚想打哈哈揭过去,就见孙夫人笑盈盈亲昵的拉过顾念初的手。
“初初,病可好些了?”说着,心疼的搓搓顾念初的手,嗔怪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母亲知道你一片孝心,但也不能为了个生辰贺礼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顾念初面色惨白,挣扎的想要抽回手,却被孙夫人用力抓住,牙关下意识的打颤。
若说孙承业是心情不好就对她动手动脚,那孙夫人就是个笑面虎,更是变着花样磋磨她,其中的下作手段自是少不了的,可有婆婆这层保护壳,她只能忍着。
“丢人现眼的东西,以为找个外人撑腰,就能造反了不成!”孙夫人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你终究是我镇国公府的人,你别忘了,还有远哥儿。”
顾念初一下子泄了力,她已经深陷镇国公府这滩泥沼中,她还有孩子,不是能轻易离开的。
孙夫人满意的勾起唇角,笑着向众人解释道:“这孩子,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点子,非要抄血经为老夫人祈福,谁知竟然把身体累垮了。”
“不知薛姑娘从哪里听来我儿宠妾灭妻的传言,不顾事实,不问青红皂白的污蔑我镇国公府。”
孙夫人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宋君黎也是不得不佩服。
不但轻松揭过顾念初手上的伤,还反捏住她的把柄。
宋君黎抬眸,看到顾念初退缩的眼神,也明白过来,她还是太着急了。
本来打算在众人面前揭开孙承业宠妾灭妻的事情,不说拿捏住他的痛点,至少有个把柄可以让孙承业有所顾忌。
可顾念初的身体被折磨的太虚了,再经不起折腾了。
“正如孙小公子所言,一场误会而已。”陆瑾昭捏了捏正在愣神的宋君黎,打圆场道,“也不知道你们府上哪个下人乱嚼舌根子,编造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不知怎么传到本世子的耳朵里。”
“本当成笑料说与我家阿盈听,谁知她竟当了真,今日又恰看到孙三夫人手腕上的伤口,便误会了,谈不上诬陷。”
“孙夫人若要查这流言,本世子也愿意配合。”
陆瑾昭嘴角始终扬着得体的笑意,这番话,不仅很好的帮薛盈解围,也是告诉孙家人,见好就收,真把宠妾灭妻的事情传开就不好了。
“世子哪里的话,本就是一场误会。”孙承业长吁一口气。
孙夫人将众宾客散开,看热闹的江云菲盯着突然出现的薛盈,若有所思。
这个薛盈,很像一个人。
是她吗?
旁边同是看热闹的陆乐宁气哼哼的吐槽,“那个丑女人就不能安分一点,总是给哥哥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