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惭愧惭愧。
其实我一开始也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定,所以话不敢说太满,还留有余地。
不过呢,现在我倒是可以确定了。”
“噢?你什么意思二弟?”
“你刚刚不是已经亲口承认了吗大哥,这不也就证明我猜的没错吗。”
“嘿,你这是诈我,怎么能算数呢,我可不承认吭。”
“哈哈,跟你开个玩笑嘛。咦,大哥,你这酒量也忒浅了点吧?怎的这么快就上脸了?”
“好你个臭小子,……”
在斗嘴这方面,马元义这种实在人怎会是阿鸡的对手。
阿鸡才不过两句话下来,就已搞得他张嘴结舌,满脸通红,一时都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不行,这小子嘴皮子太厉害了,以后还真不敢随便得罪他。”
马元义心里不禁暗暗提醒自己。
“好了大哥,不逗你了,咱们言归正传。
其实我确实已经发现了你们的纰漏,也许你们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自诩高明,但在我眼里看来,咳咳,真的很拙劣。”
“哎呀二弟,你就别吊愚兄胃口了,快说快说。”
“好吧,那你可听仔细喽大哥。
这两天我走街串巷,忽然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为什么城内有不少人家和官家,他们的墙上或者门口等显眼处,会有用白土垒出的‘甲子’二字呢?
我想以大哥你的耳目灵通,应该不会没注意到吧?”
阿鸡说完便一脸揶揄地看着马元义会作何反应。
他深知马元义乃真性情的汉子,不善撒谎,一说谎话很容易就会露怯,所以他故意盯着马元义不说话,就看他怎么答复自己。
马元义被阿鸡直盯得浑身都不自在,最后终究是顶不住这般难受了。
“好了好了,我说,我全都告诉你。
不过我可得先跟你挑明了臭小子,你知道了就得帮我出主意,到时可别光想着逃命。”
“放心吧大哥,我早已坚定了陪你患难与共,同生共死的信念,绝不可能独自求活!”
“嗯,我信你二弟,我不会看错你的。那你先跟大哥说说,从那‘甲子’二字中你都看出什么来了?”
“我如果告诉你,那些留字的地方就是你们造反时要攻打的目标,不知你会不会很惊讶?”
“啊!”
马元义张大嘴巴,果然很惊讶。
“今年是‘甲子’年,垒这俩字倒是没啥毛病。
奇怪的是为什么不是家家都垒,而是有选择性的垒呢?
我仔细观察了一番,很显然,这些垒字的地方很多都是官府、官库等要地,其它的也全都是些豪府大宅。
这些地方的共同点只有一个,那就是资源。
要么有钱,要么有粮,要么有兵器资材,这些可都是造反所急需的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