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鸡兄弟,那你觉得那盖世英豪现在所在何处,是何身份呢?”
“既然是盖世英豪,那身上自会有一股英雄气;
既然异象在帝都出现,那此人现在应当也是在帝都吧。
若我师尊在此,必能推算出具体事宜。
可小弟才疏学浅,就不敢妄测天机了,以免误导两位大哥。”
“呵呵,阿鸡兄弟哪里话,若你这般本事都叫才疏学浅,那可让我们师兄弟情何以堪啊。
如此妄自菲薄,是不该自罚三碗?”
“哎呀,别别,哥哥们高抬贵手,就饶了小弟这次吧。
若是小弟肚子里有存货,今日定要与两位大哥分个高下,一醉方休。
可现下小弟肚子里没甚东西垫底,再喝下去只怕要丢人现眼了。
我看两位哥哥此行诸事繁忙,不如咱们就干了这最后一碗酒。
趁现在天色尚早,哥哥们还是以要事为紧,别因小弟耽搁了正事,那我可就百死莫赎了。
待小弟回去养足了精神,定要找机会好好做个东!
到时备上美酒佳肴、伶人舞伎,正儿八经的陪两位哥哥喝个痛快可好?”
阿鸡确实有些酒意上涌,因而说话也有些放肆起来。
这俩货面子上跟我称兄道弟,请我喝酒却连个下酒菜都不准备,就这么干拉。
光说给点好处,到现在连个屁都没有,真踏马抠门到家了。
不嘲讽他们一下,心里实在是憋得难受。
唐周二人都是老江湖了,岂能听不出阿鸡话里的冷嘲热讽。
马元义当时就老脸一红,好在可以借酒意掩饰,尚不至于太尴尬。
“哎呀,阿鸡兄弟千万别介意,看哥哥这事给办的。
嘿,这碗酒我先干喽,就当哥哥向你赔个不是先。”
马元义深感脸上挂不住,一仰脖干了碗中酒,转头就对唐周说道:
“我说师兄,你刚才不是说过要好好补偿阿鸡兄弟吗?都这时候了,咱们是不也该表示表示了?”
唐周讪讪一笑,从怀中缓缓掏出一物放在手心。
阿鸡本来没存什么奢望,像他们这等俗人,笼络人心无非就是钱财利诱而已。
可等他看清唐周手里拿的东西时,却是惊得瞠目结舌,再也挪不开自己的眼睛了。
那物件仅仅只是一个荷包,倒不是这荷包有多贵重或稀奇,而是自己怀里,现在正揣着一个和它极为相似的荷包!
唐周的荷包看用料、款式以及大小,几乎和宁儿的荷包如出一辙。
荷包上面都用黄色丝线绣了‘太平’两个小字。
唯一不同的是,宁儿的荷包前面绣的是个‘宁’字,而唐周的荷包绣的却是个‘周’字。
阿鸡顿觉心乱如麻,只看这两个荷包,就能猜出他们两人之间肯定关系匪浅。
莫非那小美人儿,竟会是个黄巾贼?
阿鸡愣在当场满腹疑惑,浑然不觉唐周此刻正在凝神观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