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抱拳作揖,声如洪钟,率先开口。
阿鸡见他相貌言行如此威武粗犷,心下先自怯了三分,口中连说不敢,急忙上前跪拜回礼。
“阁下谬赞了,小子就是一个臭要饭的,不知天高地厚,刚才那都是胡说八道,只怕是污了阁下耳朵,还请阁下万勿怪罪小子。”
“哈哈,你太过谦逊了小兄弟,快快请起。”
大汉伸出左手轻轻一托一送,阿鸡但觉一股大力袭来沛不可挡,等他反应过来,身子已不由自主地坐在了侧边座位上。
“不过如你所言,刚才确实是有一处谬误。”
二人当下对面而坐,大汉笑着指点阿鸡,
“那两个妇人步行前去礼佛,不一定就是对佛祖虔诚。而是今日恰逢佳节祭祀,雍门下除了皇帝外,他人只得步行,不得骑乘。”
“噢,受教受教。小子粗鄙,见识浅薄,多谢阁下不吝赐教,小子受益匪浅。”
“哈哈,客气客气。
某家粗人一个,不喜那么多繁文缛节,适才听小兄弟言语也是个洒脱之人,我看咱们还是都随意些吧。
刚才若是不小心吓着你们,某家就先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了。”
“呵呵,阁下所言,正合我意。
小子观阁下气宇轩昂,一看便是当今豪杰,小子仰慕还来不及,岂会心生不满。
刚才那般文绉绉的我也甚是难受,既然阁下这等直爽,小子当然求之不得啊。”
“哈哈,好,爽快!我一见小兄弟便心下欢喜,果然是少年英杰,甚合我心呀!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回阁下话,小子并州人氏,父母双亡,与几个兄弟流落至此,乞讨为生,没有什么正名,只有一诨名阿鸡。”
“恩师曾对某家说过,英雄从来多难,不磨不成大器。
某家也是个孤儿,自年少时有幸被恩师收养,抚育成人。半生历经磨难,尝尽世间疾苦,直到如今才总算是苦尽甘来。
以小兄弟之才亦当自勉自励,日后必会有所成就。”
“唯,小子谨记教诲,绝不敢忘!对了,还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嗨,你瞧我这个大老粗,光顾着高兴去了。
某家姓马名元义,粗人一个,没有什么表字。阿鸡兄弟若看得起我,叫我马大哥就成。”
马元义?听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可阿鸡细细捋了一遍自己所知的三国名人,却发现根本就没这么号人物。
但为何听到这名字,自己竟会莫名产生熟悉的感觉呢?
观此人威风凛凛,豪气干云,一看便非平庸之辈。
若他真是个草莽英雄,尚且未逢明主,那自己何不趁此时机把他招揽过来呢。
虽说难度极大,但只要敢于尝试,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啊。
对阿鸡当前的处境而言,急需大量人才保护周全。
哪怕是些不入流的谋士武将,他也不嫌弃,好歹蚊子腿也是肉嘛。
本着这个原则,又正好对方对自己有好感,这等良机若都把握不住,那真是天理不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