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贵妇一番推论鞭辟入里,洞若观火,年长贵妇听罢如梦初醒。
“啊,我真是老糊涂了。咱们今日来寺庙上香,不就是为了给夫君祈福吗。瞧我这事办的,唉~,人老了干什么都不中用喽。”
“哎呀,姐姐说笑了。姐姐端庄典雅,风华正茂,哪里老了嘛。若妹妹是个男人,肯定会对姐姐欲罢不能呢。”
“呵呵,你这张小嘴啊,真是甜死人不偿命。”
“姐姐,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咱们小心驶得万年船,宁可错过,不可犯错。
不过不管怎么说,妹妹不经姐姐同意擅自做主,总是失礼了,还望姐姐勿怪。”
年轻贵妇说罢便要屈身行礼,年长贵妇赶忙抬手扶住她。
“妹妹哪里话,都怪姐姐这些年只知一心礼佛,对这俗世人情生疏日久。
今日若不是妹妹心细如发,明察秋毫,姐姐险些就要酿下大错。
真是没想到那孩子心机竟然这般可怕,也幸好今日有妹妹在,姐姐才能悬崖勒马。
我感谢妹妹尚且不及,又怎能怪罪与你呢。”
“姐姐客气了,你我二人情同手足,休戚相关。自妹妹嫁入袁家之后,一直幸赖姐姐照顾周全。
虽说咱们平日里甚少相聚,但小妹十分理解姐姐的苦衷。
知道姐姐喜静,为免打扰到姐姐清修,小妹唯有敬而远之,其实打心里真想能跟姐姐多亲近亲近。
奈何后府杂务实在繁多,小妹即使有心也是无力,为此只能勉为其难,不敢有一日懈怠。
姐姐你可不能一直在佛堂里躲清闲,若真要感谢妹妹,那你就出来帮帮妹妹好不好嘛~”
年轻贵妇挽着年长贵妇的胳膊讨好撒娇,几句话就哄得她姐姐心怀舒畅。
姐妹俩一路娇笑连连,甚是亲密。阿鸡的那段小插曲,不觉间便已被抛之脑后了。
阿鸡怕是完全想不到,自己挖空心思露己扬才,结果竟是弄巧成拙,没给自己搏个好出路不说,还反倒成了别人的踏脚石。
再说宁儿这边,看到队伍远去,她立马便换了副面孔。
美目一瞪,双手叉腰,开始凶巴巴地对阿鸡兴师问罪:
“喂,小叫花,我看你刚才奶奶长,姐姐短的叫得很亲热嘛。
既然你这么会说话,那也来捧捧我呗。
只要你能捧的本小姐开心,必有重赏!如若不能,本小姐就让他俩狠狠打你一顿,也好叫你长长记性。”
“嘿嘿,宁儿小姐说笑了,小子在小姐面前可不敢造次。”
阿鸡看着眼前这个刁蛮可爱,薄怒轻嗔的娇俏小美人,一时竟意乱情迷,忘乎所以。
直勾勾盯着人家看直了眼,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副模样有多欠揍。
宁儿被他肆无忌惮的目光盯得面红耳赤,积羞成怒。
“小色胚,你若再这么无礼,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啊,小姐勿恼,小子只是为小姐绝世容颜所倾倒,一时情难自禁而已。
不如这样,小子现场作诗一首送与小姐,就权当给小姐赔礼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