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妇人不及喘息的时间,顾远又是火力全开,说起平日里听来的闲话来,“你从十几岁就开始找男人,一直晃到三十多,最后嫁人还是得靠倒贴。难怪你男人出门,看见大姑娘小媳妇就走不动道,整天都对着猪妖能不憋屈嘛!各位围观的婶婶阿姨,都有被他盯过,难不成大家都勾引过他?”
周围的女人们听顾远这么一说,回想之后又开始七嘴八舌交流了起来,更有些臭美的,甚至攀比起了谁被过盯的次数更多来。
妇人还来不及反驳,就遭到顾远的第三波轰炸,“你说你长得丑就算了,别再尽干丑事啊,舌头比无常还长,谁家的事情都要插一嘴,到谁家买东西时都多拿多占,借别家东西总不还。自己生活不如意,还整天给人说媒,让人家也和你一样胡乱配。”
顾远指向一旁的方欣道:“我干爹去世办丧事,你借了我妹妹两贯钱,转头就跟我要四贯,就算九出十三归,也没那么狠。之前没做生意还不上钱,你先是帮人压价,打我家院子的主意。眼见事情没成,还骗我妹妹去黄家,想让她去配那两个猪头,缺德的事都让你干绝了。”
顾远说完,小声对方欣低声道:“欣儿想想之前的事情,给我马上哭一顿。”
方欣回忆起当初难过的样子,竟真的哇哇大哭起来,周围人见小姑娘落泪,又炸开了锅。
顾远明白趁热打铁的道理,对着一个身着藏青衣服的中年女人道:“三姑,前几天她还想把你家侄女,介绍给西城的杨老二是吧。那杨老二确实是有点家财,但其实不少人都知道,他是城内飘香院的常客,该有的毛病是一个不落。听说他的淋病严重时,连尿都尿不出来的。为了瞒住你们,人家可没少给这女人包红包。”
被叫“三姑”的中年女人听到这,提起手中的篮子,便要去打那王婶。要不是周围人拦着,她几乎要连剪刀都丢了出去。
等三姑被阻拦后,顾远又将枪头重新对准王婶,“说起飘香院,王婶你好像没少给他家拉皮条吧,就你还血口喷人,说我家的正经铺子,像个鸡窝。分明是你自己职业病犯了,看哪里都像自己能趴着的地方。”周围邻居对王婶本就有积怨,于是不少看热闹的人都调转枪头,对其展开了口诛笔伐。
顾远赶紧一鼓作气继续道:“你干的这些事,有一件像人干的吗,可不就祸及下一代了。怪不得你生个儿子,也是学啥啥不会,吃啥啥不剩,整天跟个弱智似的。你说你做人这么失败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要是你的话,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你是气人有笑人无,敬光棍,怕财主...缺功德、少公理、敲竹杠、拍马屁、抱粗腿、捧臭脚...得便宜卖乖,借风使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口蜜腹剑笑里藏奸...狼心狗肺、鼠肚鸡肠、不合人道等症,你是尽皆有之啊!”顾远挑以前记得的贯口大肆背诵一番,再配合姜薇梓煽动舆论,一下就把那妇人的嘴给堵上了。
“城里因为寻宝死的十三人,都是你给黄家挑出来的吧,要是不想我们把证据,交到县丞手里,就马上滚远点!”一直看着顾远表演的姜薇梓,以内力将话语,悄悄传入了陷入夹攻的妇女耳中。
最后的补刀,让原本胀红脸的女子一下变得面如死灰,库哧一声跌坐在原地,众人见她真的崩溃了,怕惹上事端,也都不再继续谴责四散而去。
几天后,王婶一家无声无息地搬离了瓢城,她家宅子被顾远以高于市价五贯钱的价格买了下来,豆腐铺子扩充了店面,顾远也搬离后院在新屋子里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