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你这针上没涂毒吧?”张永年捻着手中钢针沉声问道。
“上面只是普通的麻痹药物,效用不会维持多久的,他应该是被某人打得内伤发作,才昏死过去的。”那女郎如实回答,旋即又看向了顾远,示意责任还是得顾远来负。
“怪了,他气息虽然微弱,但在我使了如此手段后,也不该还不醒啊?”张永年又瞥了顾远一眼,但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顾远与张永年目光一对,突然回忆起对方第二次被击败前的事,恍然大悟地叫道:“对了师父,这小子之前用了一种叫血玄大法的功夫来着。他被我制住后,说这玩意儿的副作用很大,该不会是这个原因,才让他没法醒过来吧。”
“血玄大法?也对,这确实像是萧家人弄出来的事情!”张永年不怀好意的冷笑了一声后摇了摇头,又取出一枚新的药丸塞给黄宜禄服下。
“师父,城里死的那十几个人,都是这小子动的手,这几个月他在别处也没停下,又杀了不少人,这种人我看还是别救为好!”顾远看着张永年还要救黄宜禄,赶忙出言阻止,随后还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张永年只瞥了顾远一眼,又继续将药丸送入黄宜禄口中,“他既然是萧昆的义子,又练了血玄大法,在萧昆那里一定还有点用处。目前组织还还要和萧昆合作,所以哪怕你有一千个不愿意,我还是得救他。”
顾远见张永年执意要救人,只得摊了摊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张永年顿了一下,长舒一口气道:“你觉得他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还得不到制裁,很不公平是吧。可我偏偏要告诉你,这世上的事,向来是没有公平而言的。只要他在齐王那里有用,就有活下去的理由,不能简简单单这样死了,你不服气也不行。”
这次连一旁的姜薇梓脸上也露出了苦笑,顾远则握拳呆立原地,冷冷地看着黄宜禄那张格外苍白的脸。
张永年不再看两人,一手捻着刚才拔出的钢针,另一只手捉住了黄宜禄的一只手腕。
“要是你的用处比他大,那刚才我就顺着你的意思做了。公平从来不是别人给的,得靠自己的实力来争取!不过嘛,偶尔捉弄一下这些高高在上的人,还是挺有意思的!”
张永年用钢针,在黄宜禄指尖连戳了几下,待黑紫色的淤血从前端渗出后,张永年又助其调理了体内真气。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功夫,黄宜禄总算是醒了过来。
张永年见他醒来稳了稳面具道:“没想到年轻一代,还有练血玄大法的,看来齐王对你真是很重视啊。那么这里的事情,你应该能全权做主吧?”
黄宜禄吃力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仍有些浑浊,血玄大法的副作用,仍未完全消失。
他又调息了一会儿,终于慢慢能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了,煞白的脸颊上也略微复现出一抹血色。黄宜禄起身后,连忙给面前的张永年施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