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结的生命，每个都有罪无可赦的理由。”张元的话语低沉而决绝，每一字背后都蕴含着他坚定的信仰。然而，腹部伤口的剧痛让他不由得拧紧了眉头。

“你真以为，报复就能弥补所有损失？”服昕雅摇头，目光坚毅，她的情绪波动通过量子通信装置传递出来，犹如冰冷的恒星光束，没有丝毫怜悯。

张元的目光下沉，牙齿深深嵌入唇边，鲜红的合金血液沿着嘴角滑落。内心的愤怒并非源自于服昕雅，而是源于对自己抉择的绝望。他深知她言之有理，但自己仍然无法放弃选择。“正义的成本，往往难以量化。”他吃力地说着，一只手按在伤口边缘，试图阻止能量泄露的速度加剧。

“难以量化的代价？难道生命的价值就能与宇宙资源等价交换？”服昕雅的目光骤然锐利，带着激愤之情。“你以为你是正义的执行者，但你自己呢？你所作所为，在无数文明的记忆中烙下了深深的创伤。”

张元抬起头，目光如星辰般熠熠生辉，瞥向服昕雅。“我没有无辜。”他终究承认，声音虽然疲惫，却无比坚决。“我选择了这条道路，明知道会失去一切，但我绝不后悔。”

就在这一刻，服昕雅突然疾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强行将其从伤口处拉开。“你不能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消失在这个宇宙之中！”她的语音焦急万分，手中传来的热量让张元心中的防线稍有松弛。

“如果我消失，那是我的宿命。”他低声回应，言语间透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平静。此刻，合金液体再度溢出，穿过破损的装甲，滴落在废弃船舱的地板上，形成了一摊闪耀的液态金属池。

服昕雅无法容忍眼前的场景，更加坚定地宣布：“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消亡，我要拯救你！”她环顾四周，搜索可能用来紧急修复他伤口的技术设备。

“你要如何救我？”张元嘴角挂着嘲讽的微笑，看向她的眼睛，尽管他的内心深处充满了渴望，哪怕这份渴望微不足道。

“先稳定伤口，再尝试找到适合的能量补给源。”她急促地指示，眼神中闪烁着求生意志和智慧的火花。即便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她也从未退缩。

感受到服昕雅的决心，张元心中涌起一阵暖意，缓缓松开了手，随之而来的是腹部伤口传来的压迫感。他注视着服昕雅忙碌的身影，不禁感慨万千。从相识至今，她始终坚守信念，对他肩负责任寸步不让。

“你知道吗？”他在她处理伤口时，突然开口，“其实我并不想与你对立。”他轻叹一声，内心深处对自己身处的局面感到迷茫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