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么情况!”
阿黄挠挠爪,一脸懵逼的状态。
“凶手是谁?
他和驿站有啥关系?
我们不是在聊守军的话题吗,怎么又扯到凶手了?”
秦浩也是一脑袋雾水,他扇扇翅膀,来到方成的肩膀上,希望得到成哥的解惑。
好吧,看在阿浩的面子上,方成决定多说一会儿,反正现在是中场休息时间,驿站的门推不开,剧情线僵在这,那就索性把前因后果给说个明白。
“虽然阿白世界的人脑子没有逻辑,但阿白世界的社会运转还是遵循现实的逻辑。
比如基本生存法则,人饿了就要吃饭,又比如利益的分配是会掌握在统治阶级手里,再比如土地兼并和财富集中是时代的必然趋势,资本总会流向更优质的资本,随着财富固化的确定,最终也会导致阶级固化的形成。
哈啊哈,闲话不多说,我们回归第一句话。
人饿了,要吃饭。
而人吃饱了,就不能闲着。
人闲是非多。
人需要去干一些事,去消耗吃饱之后,体内产生的旺盛精力。
尤其是军中士兵,他们都是年轻的状小伙,屁股蛋上能烙饼的年纪,正处于荷尔蒙爆棚,欲望冲天的时期,体内的精力如果没地释放,那就是一个炸药桶,稍微一挑动,就可能闹翻天。
历史上很多军队的哗变,都是一些年轻的士兵带头,所以很多明智的将领为避免这种情况,会通过大量的操练,来消磨士兵体内旺盛的精力,让他们每天都累得啥欲望都没有了。
但太平岭守军是位于对抗大礼的第一战线,士兵的训练强度不能太大,否则大礼的黑龙军杀过来了,士兵们连拿起刀枪的力气都没有,只会沦落为待宰的羔羊。
那又该如何解决士兵旺盛的精力?
最上策是同一思想,引导士兵用强大的意志力,压制体内的欲望,在压制的过程中,消磨体内多余的精力,类似于苦行僧的修行。
但这种方法太难。
只能退而求其次,给士兵们轮流放个假,让他们去黑竹城中快活,去释放无法在太平岭释放的精力。
这站在太平岭统帅眼中是必须的,而我们从客观的角度看,也是符合常理的,但放在黑竹城的老百姓的视角中,他们看到的是什么?
他们看到的是一个个兵痞子,在青楼里风花雪月,在酒馆喝多了划拳,有些喝醉了酒,跑到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还有些没良心的,吃饭不给钱,要钱就是记在账上,你要还是敢要,就给你两个嘴巴子,让你闭嘴。
他们心里想着,这样的人,怎能保护好大盛?
这也是蛐蛐他爹,螳螂闺女等等百姓下意识模糊守军重要性的原因,他们在虚构的故事中,描绘出一些个既爱戴百姓,又能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英雄人物,以此来安慰自己。
这样的英雄人物,即是我们之前提到的苦行僧,用强大意志力压制体内的欲望。
但这种人太少。
更多的是,我们所看到的兵痞子,他们体内拥有强大的欲望和旺盛的精力,在战场上也能发挥出强大的战斗力。
哈哈,很有趣,是不?
这些士兵平常行事粗暴,喜欢违反军规,更爱欺压弱小,但一到了战场上,却能冲锋在前,勇猛作战,甚至连死亡都不畏惧。
这是符合常理的,在刀枪棍棒的冷兵器时代,拥有强大精力的人才能在战场上发挥出强大的战斗力。
而当这样的人离开了战场,体内的精力也不会减少,甚至在战场的鲜血洗礼之下,会变得更加残暴,一言不和便大打出手,动辄就有可能闹出人命。
百姓们遇到他们怎么办?
没办法呀,只能寻求衙门的庇护。
于是衙门派来一个捕快小队,由吃茶野鸭子率领,成员是飞天蛐蛐,土中甲虫,蝶泳螳螂和那个谁。
吃茶野鸭子呢,知道兵痞不好对付,想打个哈哈,随便糊弄过去。
但是那个谁体内的正义感爆棚了,他说这样不行,大盛的律令也不允许,必须抓回衙门,审问清楚,按照相应的律令做出处罚。
兵痞本来就喝多了,听到那个谁说要把他们抓起来,当时就怒了,二话不说拔出武器和衙役对砍。
衙役们怎可能打得过上过战场的兵痞,短时间内,就被一个个砍杀,领头的吃茶野鸭子最惨,兵痞秉着擒贼先擒王的原则,对野鸭子穷追猛打,这就是他死状凄惨无比的原因。
这也是为何野猪县令对那个谁闭口不提,在他看来,如果那个谁配合野鸭子,打个哈哈糊弄过去,就不会导致整个小队团灭。
团灭也就算了,要是惹得太平岭上守军统帅的不满,一封奏折上书朝廷,恐怕他的官帽就不稳了。”
这时,秦浩提出疑问,“为何会不稳呢,野猪县令也没犯错,他手下的捕快也是为了百姓,真正错的是太平岭守军,野猪县令如果向上面陈述清楚,受责的应该是太平岭的统帅吧。”
“不,阿浩,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利益,也就是野猪县令口中的大局。“
方成解释道。
“书中多次强调,太平岭是重中之重,所以无论太平岭的守军犯了什么错,只要他们守住了重中之重的太平岭,那么其他的错误都可以忽略不计。
黑竹城的存在,就是为了服务岭上守军,野猪县令无论犯了什么错,只要他能将岭上的守军服务好,那么其他的错误,也都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野猪县令派出野鸭小队,要做的是安抚好兵痞情绪,然后将那些吵吵嚷嚷的百姓抓回衙门,加强思想教育,让百姓们清楚何为重中之重,一切要以重中之重为重。
但那个谁没领会到野猪县令的意思,站出来说了句不该说的话。
一切的罪责都源自于那个谁体内爆棚的正义感,衙门里不需要也不能有这样的人出现。
所以,明白了吗,我的阿黄,去吧,冲进去揪出凶手!”
阿黄挠挠脸,回道:“我的阿黑,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俺总觉得哪里不对。”
唐雨指出道:“因为方成所说的一切,都源自于他的臆想推理,没有任何的证据。
再说了,就算凶手是太平岭的守军,我们应该去太平岭揪出凶手啊,来这个军事驿站干嘛?”
“去太平岭那是去送死,而不是查案。”
方成撇撇嘴。
“你以为人家太平岭的统帅会配合你揪出凶手?你算哪根葱啊?
统帅只会对你说一句,大胆,竟敢来扰乱军心,来人呐,拖出去给我砍了!
所以太平岭是不能去的,我们只能从军事驿站着手,看能否找出那些参与砍杀的士兵档案或者证据,然后借助杨大牦牛的身份,上报朝廷,看朝廷那边如何处理。”
唐雨继续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认为太平岭统帅会护短,那么军事驿站和太平岭守军是一个阵营的,怎可能会配合你?
你看现在门都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