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人看到了。
萧凛抱着他给他擦脸的画面已经被好几家早起的媳妇看了去了,几人躲在门窗内,透过缝隙眼神古怪的看着两人。
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哭……
这是什么稀罕的场景?
莫非这对难兄难弟欠债太多,憋不住,崩溃了?
众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萧凛没管那些窥伺的目光,径自把人抱回屋中关上房门。
抬头时发现对方气鼓鼓的瞪着他,他心口像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凑过去,在那破了皮的唇上吻了吻。
萧凉眸光一裂:“我让你亲了?”
萧凛:“没让,我想亲。”
“亲了之后呢?明天又把我推开?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怕和我在一起玷污了你的贵公子身份,所以只敢在晚上来找我!”
“但从现在起,不可以碰我了,今晚、明晚,往后每夜,你都不许碰我!”
“萧凛!你、你走开啊!”
萧凛把这气得颤抖的人摁在床上:“别动,我看看腰上的伤——”
萧凉扬手扇了对方一耳光,不给碰就是不给碰,凭什么刚才推开他,现在又来瞎猫哭死耗子?
两人在一个被窝里睡了也快半年,萧凛是什么脾气他不知道?
装什么情深!
他挠了人,心里好过了一些,抓起被对方解开的衣衫理了理,抬眸。
床边的人垂眼望着他,忽然笑了一下。
“萧凉,”对方说道,“你打得不疼,你就算把刀刺进我心口都不会疼。”
看着你血的淌到我脚底下,那才叫疼。
“乖,给我看看后腰,再拖下去,待会胤儿就醒了。”
小崽子住在角楼上,两个大人把那里装修得像闺房,他就喜欢,每天都要睡到太阳照屁股才舍得起床。
对方一提起那小崽子,萧凉脸上的怒气就消了一半,缓缓垂下眼皮,整个人沉在自己被推被撞这一连环变故中难以释怀,委屈够了,抿着唇抬手擦了擦眼睛。
“你推我——”这记仇的人说道。
“下次再推你,你就拿刀劈了我——”萧凛轻手将他翻过去,露出纤瘦的后腰。
萧凉扭头瞧着对方:“你以为我不敢?”
他被惹急了是真的会劈人,而且劈人之前还会顺带让人家亡国呢。
萧凛想吻吻他脸颊,被他一巴掌呼开。
萧凛摁着他硬生生亲了一口,他睫毛抖了两下,没吱声了。
泛红的暧痕遍布后腰,一直往下延展,尾脊骨上面三寸有块青紫,这便是方才被桌子磕到的。
萧凛把药膏捂热轻抹瘀伤,萧凉穿好衣裳又摸下床,一天没跟他说话。
不说话就代表还在生气,这时候要是照着往常那贵公子习气清高的无视对方,那接下来一个月,势必要闹得两败俱伤。
萧凛见状,趁小崽子没注意时在对方脸颊上吻了吻。
对方把他亲过的地方擦了一把,萧凛提上猎刀看过去:“擦完了?”
萧凉没吭声。
“擦完了就走吧,今天上山打猎,你把弓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