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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 35 节 梦里梦外(下)

我有这资格吗?

好在时代是进步的,社会是发展的,新生事物总是层出不穷的。

还在一九九四年为证券公司做装修业务时,我就意外发现了“股市”这个新的生财之道!可惜当时本地并没有一家营业部开张开业,但我还是不失时机开了个股票账户。

“利用想象力,以及假装你已经拥有你想要的财富是很有帮助的。上演拥有财富的戏码能使你对金钱的感觉变好,当对金钱有了好的感觉,就会有更多的金钱流入你的人生。”

在这个良好愿望驱使下,连股票为何物都不知道的我,跟着别人跑去股市看了几天热闹便挖空心思、绞尽脑汁地吹嘘炒股的好处,软缠硬磨从雪儿那里争取到了五千块钱的启动资金,兴高采烈炒起股来!想就此改变捉襟见肘的经济状况、提升个人价值,没想从此也就踏上了漫漫伤神之路……

虽说“不会打牌的人往往还能赢”,然而“输钱皆因赢钱起”,戒不掉的贪念和躲不过的侥幸心理便是生活中最大的风险!

一开始我小心翼翼地炒,丝毫不敢大意,生怕弄亏了不好跟雪儿交代!但总算运气好,有时瞎猫还真能碰上只死耗子,炒了几个回合竟然略有盈余。为此我沾沾自喜,巧舌如簧地鼓动雪儿“增资扩股”,不仅投资购买了电脑和分析家专业股票系统,还不断壮大炒股阵营,把退休在家的父母也一起拉进统一战线,并给他们配置了电脑。

初衷当然是为丰富老人的精神生活,免得身体不好的他们成天闷在家里尽想着生病的事!反正也损失不了什么,没承想因此一齐陷进了无底深渊!

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股民中流行的“一赚二平七亏损”的谚语我不是不明白,这种零和游戏对于智商有限的我来说或许并不合适也很难胜任!但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当然,谨慎也是必须的,说不定是个坑呢?然而已被“发财梦”蒙蔽了双眼的我,此刻心里只有梦,总不愿相信自己会是其中最倒霉的那一个!特别是自认为有了先进设备、有了“丰富”的经验,胆子练大了,投资也多了,可运气却偏偏没那么好了。

先是喜滋滋地赚了一点,尔后又把赚的钱给贴了进去,弄成了不赚不赔;再后来不是“红肥绿瘦”就是“绿肥红瘦”,天天被忽上忽下的指数折腾得提心吊胆、坐立不安、夜夜睡不好觉;再再后来更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就只差没去求神拜佛了!

股市在犹豫中上涨,在疯狂中下跌。过分的谨慎必然导致平庸,过分的贪婪必然导致毁灭!当卖白菜的老太太都被忽悠得去炒股的时候那钱还能赚吗?可贪心的我看涨不看跌,赚了一番还不跑,跟随亢奋激昂的多头部队一直冲向6100多点的高峰!

几趟过山车下来,上证指数便软软趴在了1600多点一蹶不振,我也被留在冷冷的山顶傻傻地替人站岗。更为残酷的是在遭遇滑铁卢般的熊市里、在连连跌停板和反复追涨杀跌的叹息声中,几万块钱股本和利润瞬间便亏得所剩无几!虽没全打水漂,却也被套的动弹不得。就像股市里流传的一则笑话:有朋友问股友情况如何?股友答:别提了,比离婚还惨!资产损失一半,老婆却还在……

看大盘的架势一时半会儿是没希望了,我只能跟那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股民朋友一样下决心死扛到底!还就不信它能把我的票全都跌没了,未必还能让我再倒贴它几个不成?

从此只要雪儿不问,我是绝口不提!甚至连股市的边都不敢沾。碰到电视播放股评行情,不是赶紧换台就是把话题岔开,它太让人伤心、太让我抬不起头了!

安·比尔斯说:“灾难有两种类型:一种是我们自己的倒霉,另一种是别人走运。”这两种都放在我身上也是再贴切不过。

每当雪儿与家人问起股票之事,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我不是说庄家在洗盘就是说过两天会涨,实在搪塞不过去就安慰他们说“快啦”“快啦”!其实只有鬼才知道底在何处?这样的托辞一多,闹得从没接触过股市的雪儿也忍不住唠叨起来:“未必你那盘子里有大粪啦,怎么天天洗呀?”

《投资》也许是我对你/情有独钟的期望太高/或许是你给我/爱无止境的机缘太少/当我把一生心血的筹码/押在这风险的转盘上/却不知道/一天天心跳的祈盼/会不会得到梦寐的回报//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是赚一把就跑、或是忍一忍等股市见了底再进去岂不赚翻了?弄得现在是有苦无处诉、有头抬不起来,只能在无尽地幻想和无奈地煎熬中面对无法掌控的磨叽行情……

当然,能经历中国股市炼狱般大起大落的身心折磨与考验也绝非是坏事,就像所有的挫折并非都毫无意义一样,或许还应该感到庆幸:因为从此将再没有什么可以摧垮我屡败屡战、百折不挠的顽强意志!不过,客观地说,这辈子我最大的失误恐怕也就是走进了股市。

钱,没赚到;心,却没闲着;日子,还得继续过……

雪儿虽脱离了繁重地总务工作,但由于有“丰富的接待经验和广泛的人际关系”,还是常常被领导们吆来喝去装门面,动不动就甩个电话过来、时不时深更半夜才回家,而以我的秉性与脾气,根本没法容忍这种骑马放屁——两不分明的做法!我俩好不容易恢复得有点起色的夫妻感情,也随着雪儿身兼数职的无常和我情绪波动的变化再度滑向危情的边缘,虽没沦落到无可奈何花落去的境地,却也似那涨跌难料的股市一般令人揪心!

“你到底有没有家啊?又这么晚、还酒气熏天的……”这段时间以来,雪儿的表现真的让我很失望、很闹心,都不知该怎么说她了?当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好言语。

“要你管?你说了不管我的唦?”见我没个好生相,雪儿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不知是不是成心气我?

前些天为陪客喝醉酒之事,我跟她好一顿争吵……发誓说再也不管她了!可事到临头哪里忍得住?

“你要不是我老婆,我还真就懒得管!”我恼怒地怼道:“这个家又不是你的旅店,想回就回说走就走,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没意思就不过唦,又没哪个强迫你!离了谁还不活了吧?要分趁早!”雪儿把手里的包猛往沙发上一摔,似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趁早就……”我脑瓜一转,忽觉得有哪儿不对?这话只要一出口就收不回来了!说不定她是在故意给我下套。

对于雪儿,我是既爱又怨还有点怕,一旦争执起来常常纠结万分,不知该如何对付?不过,这也的确是件既费神又挺无奈的事!

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又何必要在乎她?如果你很喜欢一个人,又干嘛要去恼恨她?但若真要与雪儿分开,我还真有些舍不得!何况早些年为了预防不测,连结婚证都不知被我藏到了哪个旮旯角落?可看她现在的那股嚣张劲也太……猖狂了吧!哼,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才不上你当呢!反正、反正就是不准这个样子。”

“我偏要这样,你能拿我怎样?”

“怎么样?哼,到时候有你好看的!搞邪哒,还。”

“你还敢打人不成?你打呀!你打呀——我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说着说着雪儿头一昂,横眉怒目、气势汹汹地闯到我面前。

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惹怒我?是不是押准了我拿她没办法?

好男不跟女斗!我当然不会跟自己的女人动手。即便是恼羞成怒也会想起婚前她曾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她说自己不听母亲的话,非要跟我在一起,就算将来受了气也绝不回娘家让人看笑话!这话令我非常感动,也常常以此来自控自律,更不可能产生那种邪恶粗暴的念头。可每次好言相劝她都听不进去,不讲点儿狠又治服不了……

“打你?打你我是不会的!打女人算什么板眼?”我让自己稍微镇静了一些,声音也随之趋缓。其实我本不必冲她发脾气:如果你是对的一方,你没必要发脾气;如果你是错的一方,你没资格发脾气,这才是真正的智慧!于是我不紧不慢冷冷地对她说:“我自有办法,你就等着瞧吧!有你哭鼻子的时候……”

“……”不屑一顾的雪儿冷眼斜视,并不理睬,气呼呼的样子像是在揣摩我会如何整治她。

“告诉你啊,你要是不听,我就……”见雪儿丝毫不在乎,我便加重语气严厉威胁:“从现在起,只要你晚上出去超过十点不回来,我就跟以前一样到处打电话、到处找,直到把你找到拉回家……你要是不肯回来我就闹,要你和你领导的脸上全都不好看!”

“你敢!你、不要脸……”

果然,雪儿没招了!毕竟她现在身份不同,顾忌也多一些。

“说到做到,绝不放空炮!不信你试试——看我敢不敢?”我有些自鸣得意、也有点忿忿不平!虽然未必如此,但恐吓还是必须的。

雪儿果真被我气得哭了起来,她知道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大约是刚刚时兴跳舞那阵子,她们单位组织职工在篮球场上学跳交谊舞,并请来几位客人。还没正式开始,领导就让她去陪客!我心里怪不舒服,想阻止又担心失面子,便故意从舞场中间穿过,做出一副要去拉她的样子。雪儿知道我心眼儿特小,干着急又不能拒绝客人停下来,眼神一刻也不敢离开,生怕出洋相。

就在此时负责接待工作的李科长看到后慌忙跑过来,把我拉到一旁说好话,反复讲陪客的重要性……我才懒得管呢!

雪儿最爱的就是面子,最讲的也是面子。看到所有的路都被我堵死了,气急败坏地抹着眼泪就冲进房里,关上门还落了锁……

这下该轮到我着急了!本来只想吓唬吓唬让她顺从,可以她耿直倔强的性格,还真怕闹出点儿什么事来?

“开门,开门唦……说好了吵架怄气都不许关门的!”我气急败坏、连哄带求。

雪儿死活不理,叫了半天也没反应。

“快点唦……”连敲了好几次她都不理不睬,我的火气不由得又上来了,声音也不知不觉加大:“你开是不开?说呀,再不开我就踢了!”望着房门上倒贴的“福”字我顿生感慨:这“福”字——或许是真的贴倒了!

“咚!”的一声,漂亮的宝丽板新门被我用脚踹出一个大洞,门锁也被踹开。

雪儿背对着房门,坐在床边哭得梨花带雨、伤心至极。

我偷偷瞟了瞟四周,但见电脑桌的一端果真还放有一片我刮胡须的刀片,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慌忙跑过去捏在手中扔出窗外。无论她是气急了还是……我都不可掉以轻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刀片扔了,我的心也紧跟着踏实下来。

“不是我非要跟你过不去,也不是我故意要跟你怄气。你看看:说是换了工作,可还是三天两头地跑去陪客、喝酒、跳舞,弄得比过去还要忙,哪有这么搞事的?退一步说,即使有些应酬非去不可,你早点回来也行啦!现在毕竟不是专职,白天要上班,还有其他工作。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现在有自己的本职工作,有些应酬要学会慢慢推辞,不要一有人喊就跑,别人还以为你蛮喜欢陪客呢!”我拿出看家本领劝说雪儿,看到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知道说了也白说:“唉……算了好啵?说多了你也不喜欢!我不说了。”

“……”雪儿连正眼都没瞧我,仍旧自顾自地在那儿啜泣。

“你还想怎样啊我的小姐!今天这事儿就算我错了行不行?”

“……”

“说话呀——我的姑……要我怎么做你才不怄气?”我几乎是带着哀求地口吻说。

“你给我……给我、从窗户上跳下去!”愤怒的雪儿颐指气使、不屑一顾,或许她根本就不相信我会……

“好!我跳!”被激怒的我狠狠地说着,一步跨到窗前……

不要不相信男人说的看似谎话的诺言,因为一个负责任的男人真的会让它实现!

那时的窗户并没有安装防护网,四楼下两米远的院墙外是一片黑乎乎的树林。听得雪儿如是说,冲动起来什么后果都不计的我,气得连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一把拉开纱窗……

就在我前脚跃上窗框、抬起另一只腿正要往外跳,不知什么时候站起身来的雪儿从背后拽住我的衣服猛然用力往后一扯……也不知她哪来那么大力气,一下把我甩回去两三米,头也磕在了沙发脚上,好半天都没能爬起来!再一摸,头上还有个包。

看到我愣坐在地上摸着后脑勺,雪儿似乎又恢复到了先前斗气的模样,面朝窗外不闻不问。倒是先前在自己房间写作业的女儿听见响动跑过来,泪眼汪汪地帮我轻轻搓揉,我口里连声说着“没事”,心里却冰凉冰凉!

事情并未从此打住,就像她自己说的:“我若是真想去外面吃饭,每天都有得吃。”不由我不信!没过一星期,雪儿就又被叫走了,而这次回来却是几个人一起扶着上的楼……难得清醒的是当我关好了几道门,她还没忘跟同事说声“谢谢”,可惜他们早已走远。

面对如此情状,我是既无计可施、又无可奈何,唯有一声不吭、全心全意地服好务。

雪儿每次应酬之前,我都是交代又交代,还生怕她不耐烦;每次回来问她有没有喝醉?她总说没喝多少,却又歪歪倒倒!其实我心里有杆秤:如果伺候她洗完、上床还能撑着看会儿电视,就算是最好的结果;如若连洗都顾不上、躺下便睡那肯定是喝多了!

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相同的状况发生,总要重复那些伤脑筋的对白,好话歹话说尽了都不管用……我是多么希望她那花容月貌的背后除了有几分要强、几分坚韧、几分固执,还能再多几分娇柔、几分温存、几分贤妻良母的心境。

人说低调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智慧。

为了保持夫妻之间的和谐,我只能换一种低调的方式来处理与雪儿的关系!但凡有看不惯想不通的能忍则忍、能让则让,尽量管住自己的嘴,尽量压住心底的火,尽量不与她发生正面冲突。除此之外,唯一能做的就是再多一份爱心关照体谅,再多一些耐心收拾残局,人非草木,祈愿能感动上帝!

世间万物都讲究个平衡,心情大抵也一样。我与雪儿虽时有不快,但对她的好还是能博得红颜淡然一笑、勉强拴住她的心,家里家外也都大致说得过去!两人的关系虽不像从前那般如胶似漆、恩爱如初,至少在忽冷忽热、波涛起伏的感情中还能继续维系……

爱,有时虽会变冷,但爱的背后不该是怨恨,而是遗忘与宽容。

情感上的反反复复和情绪上的起起伏伏,似乎让我从摇摆不定与“事”沉浮的“爱”中悟出了点儿什么,因而也不想把自己的心态再弄得那么糟糕、那么敏感!或许正是由于这种醒悟、又或是企盼,让我时不时地还能感受到雪儿难得的顾家和体贴,对往后的日子也渐渐赋予了一丝朦胧地希冀……

即便如此,也并不代表我把放出去的心全都收回到了雪儿身上。

这些年与雪儿针尖对麦芒的婚姻生活,使我习惯了用虚幻的情感来安抚自己,习惯了在虚渺的意境中匆匆翻过岁月的日历,习惯了以麻木不仁的态度来对待身心的不平衡和生活的不如意。

可一旦遭遇烦恼纠结,还是会情非得已地去追忆昔日没有实现的幸福憧憬、去追逐那些沉淀在骨子里的幻爱情缘!对翻过去的一页,无论快乐还是伤心的往事都念念不忘……

就在我离开办公室创办经营实体期间,紫馨也从影视厅调到计财科做了出纳。可每次想起她,每次走近她,每次与她不期而遇,心口就像被羽毛一拂而过……还是会泛起异样的感觉,还是会把一腔难以遏制的情潮搅得春波荡漾、无法平静!

每当我翻开青春的记忆/心就禁不住阵阵颤栗/每当看到你迷离的倩影/心就会呼唤流浪的情意/是依恋相伴的岁月/还是逃避现实的苦雨/是追逐昨天的梦幻/还是为了明天在寻觅/漫漫人生啊/犹如一个永恒的谜语/谁都在寻找幸福的真谛/却又不知它藏在哪里//

别离和时间,虽可以冲淡往日的思念,却不能疏远渴望的真心!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一直都在渴望身边能有个知我懂我的人!懂我的泪、懂我的醉、懂我欲言又止的心扉,彼此感染、彼此感动、彼此感激、彼此珍惜……

这一年,最让人铭记不忘、也是令我感动得一塌糊涂的事,就是席卷全球的悲情大戏《泰坦尼克号》的隆重上映,它极大震撼和冲击着我的心灵,重塑了我对爱心情感的认知,却并未让我从混沌不清的思想意识和精神状态中解脱出来。

当我与紫馨一起被抽到影视厅突击放映时,我是放一场落几回泪......整颗心都与电影人物的命运融为了一体!

每当看到男主人翁在性命攸关的危急时刻把生的希望留给深爱的恋人沉入冰冷的海水;每当看到耄耋之年的恩爱夫妻相依相偎,从容牵手坦然面对死亡;每当那感人肺腑的温馨画面犹如涓涓暖流一帧帧流过心坎,脑海便会浮现出婚恋生活的点点滴滴,身心就会幻化在如梦似真的寄望中……

对自己迷茫忐忑的婚姻旅程、对似乎无以为继的困惑情缘、对不能释怀的纠结过往和抹不去的青春印记仿佛也都有了特别感悟!好想找到真爱背后的幸福密码,好想也能有一场刻骨铭心、至死不渝、轰轰烈烈地爱。

可惜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骨感的现实总是撑不起丰满的梦想。就像这电影:虽具有独特魅力,其实也不过是将色彩变幻的光束投射于银幕,再配上优美动听的声乐让我们全神贯注地投入,并随着剧情的发展和跌宕起伏不知不觉困在局中……

人生,亦不过是一部难以琢磨的情感大戏!开始时有你有我,结局却有我没你,即使你能猜中生活的开始、未必能猜到最后的结局。而我们生命中的爱恨情愁,只不过是一系列变幻的场景,并不会维持太久。虽然我们仍需尽生命中的责任,却毋需过于介怀!看开了,生命也不外乎是另一场电影而已。

朝夕相伴情无语/魂梦相依爱难聚/心心相印何成空/缘来缘去皆天意/愿我常在你心中/愿你长留我梦里//

都说距离产生美,但对于不得不放弃初心的恋人来说,无奈情缘所产生的距离并非一定都是美,或是在诠释不堪一击的爱情也说不定!就像付出真心,也许会得到真心、却也有可能会伤得更彻底;就像保持距离,或许能保护彼此,却注定会永远寂寞。

怀揣着迷惘的幻爱憧憬,打发着谈不上还有没有激情的时光,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平淡如水地流过,岁月也在不经意间匆匆忙忙溜走,而停留在悠远忆念中的那个“玫瑰梦”,却还是无时无刻不在我满是惆怅的心底徜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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