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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 24 节 听天由命

把雪儿从身边送走是感伤的,也是无奈的!那是因为情,还没让我们唇齿相依;爱,还没使我俩永不分离!只有彼此身心的交集,才能走进冀盼的梦乡;只有青春燃烧的激情,才会点亮幸福的晨曦。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每次跟她在一起,总要弄出点儿状况,总会为冲动而理屈。虽然这并非我所愿,但事过之后还是会诚惶诚恐、生怕引起她的反感,生怕不再有甜蜜的下一次!

亲爱的雪:

你好!十分想念……

送别了心上人,心中感到从未有过的寂寞,面对与心上人一起度过快乐时光的地方我心潮起伏、激动万分,冥幻中只觉得亲爱的依然陪伴在身旁……

回想近来心爱人给我的珍贵感情,怎不叫我为之眷恋、为之感激呢?思念之余又想起了昨天,想到彼此沉浸在身心渴盼中无法满足的压抑和遗憾,不禁为之向往万分!

亲爱人回来的这些日子,给我带来了不可多得的幸福欢愉、留下了十分珍贵的甜蜜念想,然而却由于我的冲动和不理智,让你那么纠结为难!从昨天到现在,我一直在为自己莽撞的行为引起你的不快而深感不安……亲爱的对不起,我太自私、太不尊重你的感情了。

今天上午为你送行,实指望能有点单独相处的机会向你解释,却总是不便。我真担心你对我的感情会不会因而发生改变,也不知该如何弥补?送你的时候你曾问我“为什么总要那样看你?”无非是由于昨晚的缘故,希望能得到亲爱人的谅解。

在那聚散匆匆依依惜别之际,我是多么想再多见你一面、再多看你一眼,把你深深刻在脑海里啊!亲爱的,你不知道我是怎样的爱你想你?白天想、晚上想、工作想、休息想、睡觉想、梦里想,时时刻刻,无处不思、无日不想!我想啊想,想过去、想现在、想未来,真想分分秒秒都不分开,永远和你在一起!

心爱人回家这几天,每当看见你来到我身边,我就兴奋得不能克制;每次想到即将面对的别离,又会恋恋不舍!三四号两天你没来,我就茶饭无心、坐立不安,心情也格外抑郁。说实话,有时我甚至觉得你回了家不来,比你没回家更令我不安和难受!这并不是我不体谅、不理解你,而是这种揪心的感觉的确让人无法控制。无论白天黑夜,我等啊、盼啊……却总不见你归来。

不知多少次,每当门前有人走过,每当听见路上的脚步声,我都会幻想是你来了,我一次次地欢欣、又一次次地失望!宁愿中午不休息也要守候在窗前,晚上至少要等你到十二点以后。只要你不来,我就会感到疑惑和苦闷,就会自觉不自觉地联想到许许多多伤心事,无论坐在床前还是躺在枕上,忍不住的泪水都会不由自主往外涌,深陷在思念的情感中彻夜难眠!我越想越难过,越难过就越想你,有好多次亲爱的来到我身边,我恨不得哀求你赶快跟我结婚,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别让我再忍受这痛苦相思的煎熬;每当亲爱的要离我而去,我真想抱住你、留下你,一看到你要走就直想哭,然而却又无能为力,不得不强忍内心翻涌的炽烈情感与你道别!昨晚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又失去了理智……

原谅我,亲爱的!原谅你的云虽不能理智自己的感情,但也绝没有坏心,只因他实在是太爱你、太想你、太舍不得你呀!

心爱的雪,这并不是我在为自己不理智的冲动找托词,而是我的真心话。如果亲爱的不愿意,以后我绝不再乱来!无论想你想到何等程度都不会违背心上人的意愿。

临别未能当面道歉,在此专门赔礼,我不敢相信——亲爱的是否还肯再原谅呢?问心有愧,深感不安,真心忏悔,万望谅解!

祝亲爱的:健康!愉快!顺利!

最深情地吻你——我心爱的雪——未来的好妻子!

你亲爱的未婚夫永远爱你的云

一九八一年五月六日晚

信是写完了,歉也倒过了,可我看了又看、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把它压进了箱底……

原因是拿不准这种见一次冒犯一次,犯一次作一回检讨,然后又继续再犯的“无赖”行径,究竟会让雪儿把我想象成什么人?况且即便是此刻“声泪俱下”地“忏”了“悔”,下次身临其境时那些作出的承诺我也未必做得到!

还是先等等雪儿的来信,听听她怎么说吧。

亲爱的云:

你好!十分想念……

六天休息时间真快,一晃就到了。这次分别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也不知道我们这“牛郎织女”的戏要唱到何日为止?想起分别前我俩惜别的泪水洒在一起,我的心里就十分难受,眼泪又控制不住!我发现我现在也特别爱流泪,也许是受亲爱的影响吧。

昨天来后下午没上班,在寝室算小组工时(也算上班)。晚上实在没心思做其他事情,身边又没有亲人,只好到辉辉那儿去了,玩到八点多钟才回来。

回来后怎么也不能入睡,我俩在一起的幸福情景又一幕幕呈现在眼前……我也想:亲爱的此时在干什么呢?也许和我一样正思念着远方的爱人!每次离家或你从我这里走后,心中就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每次不在你身边,我都好想好想跟你在一起,但又非常非常害怕和你分开,真是相见时难别亦难啊!我常常天真地想:如果时间能随人的意志转移就好了,要它快就快、要它慢就慢,可这只能是幻想,然而越想就越希望能早日回到我心上人的身旁。

这次回家,我比任何一次都愉快!一是哥哥的个人问题解决了,他的问题一解决就意味着我俩幸福的时光快要到来,是吗?再一个是我的工作调动也有了一定进展,你说对吗?

亲爱的,我很想问你给我写了那么多信为什么不寄给我?上次看了那些信虽很难受,但也让我明白了许多事情和道理。自从看了那些信,我总觉得对不起陈阿姨和孟叔叔,也对不起你——我心爱的未婚夫。我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表达自己惭愧的心情,只有悔恨的泪水,原谅我吧!原谅你心爱的未婚妻。

亲爱的,我们五六月份的星期天都不休息,生产任务较紧,有时给你回信可能要拖,但也不会老拖,因为我这颗心是时刻和你在一起的。这次来后,我给一个同事讲了,请她找熟人帮忙买床单,在内部买鸳鸯牌的,其他的我出去再买,放心吧!

云:我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工作调动,望你一定要时时催促、及时“汇报”。孟叔叔几时到汉口去?走了吗?好了,最后还要啰唆一句:注意身体!尤其是晚上放电影时一定要多穿点衣服,记住了吗?问候孟叔叔、陈阿姨、兰妹好。

祝亲爱的身体健康!生活愉快!工作顺利!一切都好!

最深情地吻你——我最心爱的人——未来的好丈夫!

你亲爱的未婚妻永远爱你的雪

81年5月7日

还好!雪儿只字未提我给她带来的不快,相反还流露出难得的开心和愉悦,如果不是她真心体谅、就是羞于诉说!这是不是我将爱恋情感引向纵深的契机呢?

在这个爱情之花即将绽放、甜蜜硕果触手可得之际,我满脑子充斥的全是雪儿美丽迷人的倩影,主导思维的也全都是美好生活的幻想……不过我亦明白,当务之急还是雪儿的调动和筹办婚事。

至于她哥哥与辉辉的恋情,虽颇费了一番周折,但既已初步确定,无疑将大大推进我俩婚期的进程!所以,雪儿这次回来除了商量她的工作以外,全家人都紧紧围绕着怎么办婚事在深入探讨。而我自然是喜不自禁、乐在其中,正式开始了一系列结婚用品的策划……

经雪儿指点,除了传统的“三转一响”“四铺四盖”,还包括一套时髦的捷克式家具:大衣柜、高低柜、五屉柜、书柜、写字台、高低床、床头柜、杂品柜和橱柜等九件。其他配套物件大到三人条发、单人沙发、落地收录机;小到台灯、落地灯、洗漱用具以至痰盂,统统纳入了新房布置方案。

当然,请客摆酒就用不着我们考虑了,那是父母该操心的事。

就肩负新家打造重任的我来说,高兴归高兴,准备归准备,重中之重还是安抚雪儿!说服她在尚未调动之前要有足够的信心和耐心,确保计划不出意外,确保家里不再生变故,绝不可盲目乐观顾此失彼,弄到最后跟小狗咬尿泡似的——空欢喜一场!

亲爱的雪:

你好!十分想念……

在深情相思和忐忑不安的祈盼中收到了心上人来信。

分别前一天,由于我的粗鲁和不尊重让你不开心,为此我深感内疚!不知你究竟会怎样看我和那天所发生的一切?一想起你当时不愉快的情形我心里就格外难受!加之临别前又没有机会跟你解释,所以一直充满惶恐……太对不起了,亲爱的!

原以为你会在信中狠狠说我几句,至少会埋怨我不该对你那样!没料你却只字未提,反而使我更羞愧、更难饶恕自己,同时也更加感受到了心上人的宽宏大量和体贴。

本来送走你的那个晚上,我生怕你会对我的所作所为产生其他想法,就写了封信准备寄给你,以求得你的宽恕和谅解,但又担心收不到,只好把它关了“禁闭”。在此我诚恳地向你道歉,并请原谅我爱你、想你而身不由己的那份情感冲动!你说这次回家比任何一次都愉快,但愿你是真愉快,而不是单纯为了宽慰我。

亲爱的,离开你的这些天,我总会不知不觉地惦记,总感到时间过得特别特别慢……每次走进房间,就似闻到了你身上幽香的气息,让我默默陶醉在幸福的幻象里;每次躺在床上,就会想起和你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深深眷念中充满了殷殷渴盼;而每当回忆起我俩依依难舍的惜别,内心又会非常难过!看不到亲爱人的倩影,听不见亲爱人的声音,找不到半点欢愉地感觉,日子也就更加难以打发。

现在我们每晚都要放两场电影,总是很晚才回家,每逢此时我就会想起妻子的叮咛嘱咐,就会由衷地感到温暖和幸福。我常想:要是你——心爱的雪能时时刻刻陪伴我该有多好啊!绵绵牵挂的情感使我久久不能入眠,只能从梦中虚幻的甜蜜找回一点点欣慰。

亲爱的,真不知这“望着爱人伴空房、守着妻子陪凉床”的日子该怎么过?又什么时候才能美梦成真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亲爱的问我写了那么多信为什么没有寄给你?我只能这样解释:任何时候离开了你,我都会感到孤独寂寞,痛苦相思的感情也不能自制。虽有满腹知心话、却又无处可诉说,只好把它写出来,在思念中寻找寄托,在回首中展望未来,似乎只有这样心里才觉得好受些!

当然,我也很想把这些心里话全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你——我最心爱的未婚妻,但却于心不忍!要知道,有些信是在你我内心都非常苦闷、感情上都很难接受之时写的,我怎忍心把自己的苦恼再叠加到亲爱人身上呢?我不能、也没有任何权利这么做!如果真是这样我就对不起你对我的感情,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对不起你给我的爱。

我总认为自己已经很对不起你了,如果不是我心比天高地想爱你、自不量力闯进你的生活,你是绝不会枉受这许多痛苦和磨难的,何况我的信中还有许多片面观点和多余的话并不值得你为之忧郁呢?我怎能图一时之快再加重你的身心负担?我宁愿自己承受也不愿让你遭受伤害委屈!不过我也并没想瞒你,更不会对心上人隐瞒自己的思想,我只是想等这一切都已过去、成为了历史再告诉你,这样或许可以减轻你的痛苦和烦恼。所以,尽管有些信我已贴上了邮票、甚至往返邮局好几趟,但最终还是被锁进了箱子。

你说看了我的信使你明白了很多事理,我想也许有可能。虽说“一份幸福两个人分享就会变成两份幸福;一个痛苦两个人分担就变成了半个痛苦”,但鉴于当时不太理想的客观环境与现实,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心里再蒙上一层不该蒙上的阴影、增添新的压力!

你也不要说对不起谁,更不要说对不起我,你从来就没什么地方对不起我。每封信中你总是给我最大的安慰与鼓励;每次相会你总是尽可能给我以更多的甜蜜和满足,我真的感到好幸福、好快乐、好感激你!不知该怎样感谢?更不知道如何回报?你再如此说来我定会感到无地自容。如果说要原谅的话,倒是该由我来请求你的宽恕。

有关工作调动之事我已催了陈妈他们两次,陈圆回来后又让她去催了一遍。我爸去武汉的时间未定,趁他未走我倒还可以缠着他找陈妈袁伯多做几天工作。不过,看来可能还要等段时间,这不是说着急就能解决的问题!所以请你千万要有足够的耐心,不要成天想这件事,明白吗?陈妈他们也相当着急,你大可不必为此太担忧!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的。

得知你们最近两月的星期天都不休息,亲爱的务必要注意平时休息好,更不要连续加班把自己搞得太劳累,以确保拥有健康的身体!我原打算抽空去你那里(当然是休息),现在看来你那么忙又那么累,不知该不该打扰,你说呢?如果时机合适、对你有利我就去,否则就算了,我听你的!

再者,给我写信之事也不必多虑,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有时间就回,没时间也切勿介意,我能体谅更不会见怪。只是有一条:不准耽误工作影响休息!工作完了、休息好了再给我复信,切记!

至于买东西,你应该当家作主大胆买。那天你从我家走后,妈妈要我告诉你:说她没跟你讲清楚,怕你有误会,叫你大胆放心的买!由于第二天不便我也没跟你说。所以不要有什么顾虑,床上用品起码先买两套再说,在这件事上也要“稳、准、狠”,看得上就买,差钱就来信告诉我给你带去,我可就指望你了——亲爱的。

亲爱的云,在孤独相思中收到你来信,内心总算得到了一点安慰。在这远离心上人的异地他乡,我是多么盼望能早日收到心上人的来信啊,哪怕仅有片语只言!

云我亲爱的,自从分别后,我对你的思念之情一天都没能减轻,每当下班回来一个人孤孤单单,我就会想起我俩相亲相爱的情景,就会更加留恋与心上人在一起的幸福时光……这里的日子可真难熬啊!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我们才能永不分离?

云,你为什么又要提起那天的事呢?我并不责怪你,我能体谅爱人的心情,我认为我的一切都应该属于你,能让你愉悦快乐就是我的幸福。亲爱的别提这事了,也不要担心,我会谅解你所做的一切,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再说一遍,以后不准提这事!我希望你的来信还像原来那样使我感到振奋和心情舒畅,我们的信也应该充满欢乐与幸福,而不应该老是你对不起我、我对不起你的,好吗?

亲爱的,你希望你亲爱的雪能天天陪伴于你,难道我就不希望我亲爱的云能天天伴随我吗?我也不知这“望着爱人伴空房,守着丈夫陪凉床”的日子什么时候结束,又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俩如愿以偿?工作调动至今无消息,我知道你的心情跟我一样着急,可也只是干着急!工作问题不解决我是无心考虑婚事的。

据说我们六月份要转正定级,袁伯上次说最好在转正之前调,我想也是。眼看时间快要到了还没落实,真急死我了!

唉……急也没用,每次我总希望能在亲爱的信中找到好消息,可每次都很失望!当然我也知道这不是着急就能马上解决的事,可不知为什么成天想的都是这些,不仅白天想、连晚上做梦也是,有什么办法呢?孟叔叔去武汉的事未定更好,你常跟他们催一催。

关于买东西我已买了一些,买了一床床单、两床被面,我给钱托别人再到床单厂去买一床床单,其他东西碰上好的就买,放心!

亲爱的,我本很希望你能来沙市,但我们车间的任务实在太紧了,你来后也不能陪你。我看这月底能否回来一趟,未定!任务完成得好就有希望。月底休息看你意见是我回去还是你来,到时候再定好吗?

亲爱的看了信,也许会担心我太着急!急虽急,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请放心。现在辉辉还在这里,我也常到她那边去。他们大约在七月份左右结束实习!她一走我又不知该怎么过了,也不知道那时我能否如愿调回?

明天又是星期天,要是我调回了荆漳,也许我们又能在一起……

亲爱的雪:手捧心爱人的来信和照片,我一遍又一遍回味着妻子的深情厚意,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憧憬!我相信,有你这样一位知心、暖心、贴心的好妻子陪伴左右,我的一生一定会永远幸福满足的。

放完电影虽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想起心上人还在焦急中期盼等待,我又怎能安心入眠呢?我知道亲爱的最关心的还是工作调动,我何尝不是?只是急并不等于能解决,客观条件也往往并不是很理想。陈妈原准备等陈圆哥哥回来后着手办的(大约五月份内回来),由于我们的催促她还是常往荆漳跑,今天去了晚上刚回来,不知情况究竟如何?

爸爸估计最近要走,因此对袁伯他们追得也很紧。现在大家都很着急,所以也请你放宽心!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能给陈妈他们写封信“问问”情况,要求他们在转正之前把你调回来,看他们如何答复?也许这样可以促使他们行动得更快一些!倘若能够回来面谈那自然是再好不过。至于公休回不回来,这事还得看你方便。

本月下旬至六月上旬我们的放映计划如下:22号《冬梅》、27号《苗苗》、30号《十天》、1号《雾都茫茫》、2号《缩小包围圈》、3号《打金枝》、5号《无名岛》。此后排片表未下达,在此期间除27号电影有可能不放,其他的或许并无变动。情况就是如此,列出来供你参考,如需我去请及早告知。总之无论在哪里、也不管能否在一起,请不必为我担心,只要你能安心愉快地工作生活就比什么都强!

亲爱的,你远离我只身在外,一定要特别注意身体,处处多加小心!虽应时常散心,但最好不要单独外出。到辉辉那里去远吗?不要玩得太晚!若能像跟陈圆在一块时结伴住行,我也就放点心了。

好了,有很多话要说,信中不便加之时间已晚,明天还得早起去荆漳,只好暂谈到此,后续有什么消息我一定会及时汇报的。

下次再叙。晚安!

祝亲爱的雪:身体健康,生活愉快,一切顺心!

最深情地吻你——我心爱的雪——未来的好妻子!

你亲爱的未婚夫永远爱你的云

一九八一年五月十八日晚

雪儿的调动委实拖得太久了,弄得我都有点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感觉!尤其是正处在商议办理调动事宜的节骨眼上,父亲又被借调到省财会学会工作,说是在那里差不多要待一年半载,这让一心指望父亲出面跟袁伯陈妈打交道的我好似失去了主心骨,心里也像压上了一块大石头……不知道随着父亲的远离,会不会延缓雪儿办调动的进程?会不会影响到给她落实一个理想的接收单位?

好在这边还有母亲在家操持操心,还有陈妈他们在不懈努力!而作为一家之主的父亲,自然也不会因“将在外”而撒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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