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保国把那根吊钢材上去的绳子解开,移到前方江水处重新绑好,这时候意外的事发生了。
之前乱纷纷跳入江中的俘虏们,下入水中之后,并不象石铮他们只浮游在近岸水边,而是拼命向水深处游,石铮他们对普通人遇上丧尸的这种反应,并没在意,可俘虏们游着游着,上了那些停泊在岸边的船,等石铮发觉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俘虏们上了船就赶快发动了船上发动机,石铮他们追赶不及,眼睁睁的看着俘虏们驾船逃走,却拿这些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高保国等几个上了铁路桥的队员,在铁路桥上跳着脚的骂,可对这些船上的牲口们半点作用都没有起。
客货两用船的柴油发动机沉闷又响亮的“嗵、嗵、嗵……”声音,更引得河岸上几十万丧尸嘈乱汹涌的躁动不已。
歇够的胖鹿鹿又是操起巨刀,一阵劈砍,石铮劝喊道“别白费劲了,一会儿还得爬绳子呢”,胖鹿鹿出力抡刀“嗨哈”吼叫间隙里,回答道“先让我出口心中恶气再说,爬绳应该是比这砍丧尸轻松的多的事情”。
七八分钟后,再次累得浑身筋骨酸软的胖鹿鹿不得不再次停了下来,石铮说“别蛮干了,我想到个轻松的杀丧尸办法了”,胖鹿鹿怒嗔道“那怎么不早说,害我累个半死,又没杀掉多少丧尸”。
石铮笑道“你放松点,谁叫你这么急,想办法不需要时间吗,我刚想出的办法,但这法子不完善,这办法就是大家先爬铁路桥上去,让两个力大的留在水里,把那根粗绳拆解一股能拉起人重量的细小绳子,粗绳扔下水来,用你这把巨刀潜水,在离岸二十米左右的地方,潜水挖水底石头河底淤泥,造一座人造岛屿,然后粗绳绑个活套,浅水处留一个人,用绳子活套扔上岸套住丧尸,力大的站人工岛上扯绳淹死丧尸……”。
胖鹿鹿大叫“啊,好啦好啦,我不杀丧尸了总可以了吧,干吗要这么麻烦,直接从铁路桥上扔活套拖丧尸不行吗”?
石铮笑道“嘿嘿,好了,不和你胡扯了,绳子长度只刚到地面,不够长的,别白费劲了,爬上铁路桥,引丧尸上铁路桥来,一米多宽的铁路桥,随便拨拉一下,丧尸就掉下去了,三十多米高,砸下面桥面上必死无疑,你先到浅水处,把绳子绑住你的刀柄,把你的心肝宝贝拉上铁路桥,然后咱们爬上去,丧尸们就会上桥来,这样绳子就够长了,可以套下面桥上的丧尸,拖上铁路桥来让你杀过瘾,假如你嫌这样太麻烦了,你就吸引丧尸绕路来铁路桥上,这就可以弄死更多丧尸了”。
胖鹿鹿说“这主意还差不多,还等什么,马上爬上铁路桥去吧”。
石铮说“先让水里的人爬上去,再磨蹭游累了别爬不上去就麻烦了。
水里老战友们顺利爬了上去,水里的胖鹿鹿把巨刀刀柄上用绳子捆了八九个结,这才不放心的嘱咐。铁路桥上战友们动作慢点,生怕绳子滑脱,巨刀掉下来,要是掉深水里去,就太麻烦了。
好几个人帮忙一起拖拽,费好大劲,才把巨刀拉上铁路桥,解开捆绑刀柄绳子时又成了难题,八九个绳结都是胖鹿鹿费了大力捆绑的,连高保国石铮都解不开绳结没办法,只好把绳子另一头放下去,把胖鹿鹿拖上铁路桥,让她自己去解刀柄上的绳子。
丧尸潮果然往下面行车的桥面上涌来,战友们打开铁路桥头三道简易铁门的门栓,胖鹿鹿与高保国却在那里争执由谁去吸引丧尸绕路来铁路桥。
胖鹿鹿说“我去引丧尸,我力气大,跑得快……”高保国心急的抢着说“你刚才都杀过两趟了,该我了”,胖鹿鹿说“我力气比你大,你干嘛和我争”。
石铮突然说“别争了,我突然想到我们那绿液在营地保险柜里,计划得改变,三道铁门也不必锁门了,你俩到对岸隐蔽起来,防守丧尸过铁路桥来,不过几公里长的铁路桥,才一米多宽,应该不用管它们它们自己的拥挤,就会摔下桥去的,咱们全部沿铁路桥到对岸去,一方面搜索物资,另一方面希望我们走后,这些丧尸退走,看来真不该大意啊,绿液平时该一直随身携带的”。
张有财说“这绿液让人真是又舍不得扔下,又担心毒素发作,有机会真得找医学博士检查这东西的毒性,走吧,搜索不到物资今天晚饭还没着落呢”。
站在三十多米高一米多宽的铁路桥上,两旁望去给人一种手脚发软,心里发虚的紧张感,怪不得和平年代会被叫停,如果坐在高速行驶的火车上,是看不见火车是在铁路桥上行驶的,只会有种整辆火车高速坠入深渊的感觉,比过山车更惊悚刺激得多。
午后阳光仍然是相当炙热晒人的,队员们鱼贯而行,高保国边走边说“妈个蛋的,怎么到一处安顿下来没多久,就会有丧尸来找麻烦,在K市灭了一批丧尸就来更多丧尸,就这还不相算,后面还出水丧尸,然后是刀枪不入的黑毛巨尸,这是不是要不停撵着咱们走的节奏啊”。
胖鹿鹿也骂道“这些讨厌的家伙越来越厉害了,脑袋现在比木头还硬,普通人想要用刀砍下这种丧尸的脑袋,没个十几二十刀是根本没可能办得到的了,照这光景下去,咱们怎么也对付不了越来越厉害的丧尸”。
沮丧感充斥众人心头,石铮见此,先不屑的冷笑一声,说“嘁,怎么了,都成了软脚虾了?这些丧尸有水丧尸结实吗,有黑毛巨尸厉害吗,不就是数量多点吗,有K市丧尸数量多吗,千难万险都闯过了,我们每次都赢了,要说这末世咱们能一直活着,我不敢说,但是这世上有谁是不死的,轰轰烈烈干他一场,这不都是大家的共同想法吗,怎么现在遇上点困难就情绪沮丧了”。
张有财振奋一下自己的情绪,说“确实如此,目前咱们只凭这铁路桥的天险,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就算实在不行,还可以从铁路桥另一边退走,大不了再找新地方发展,没什么大不了的”。
胖鹿鹿说“好吧,瞬间的沮丧,并不代表软弱,一切向前看”。
人们上了江对岸,留下胖鹿鹿高保国,其余人继续向前行进。
上了岸很远处才有建筑物,胖鹿鹿两人想要隐蔽起来并不容易,而老早之前就证明了丧尸是有视力嗅觉等常人感官能力的,按常理说丧尸连整个脸都烂了,是不应该还有视力的,或许是以前和平年代练气功者所说的,位于额头后面松果体,也就是天眼的器官在丧尸身上开发了视物功能?这些不是重要问题,反正丧尸能视物,知道这个就得避免被发现。
两人经过商量,反正铁路桥几公里长,就算丧尸能笔直在一米来宽的铁路桥上前进,速度也不可能太快,不如就直接去离铁路桥几公里外的建筑物里隐蔽起来,发现丧尸要过铁路桥时再跑回来,完全没问题的。
等到了建筑物,发现这是一栋三层楼房,似乎是铁路检修值班室,吃喝啥都没有,前面走过的队页应该是搜索过了的,一楼值班室里有些桌椅,上面落满了灰尘,值班室后面生活区,有空了的厨房与一些厨柜,除了几把陈旧的竹筷子和几个脏兮兮的碗外,连液化气灶之类的厨具都没留下,铁路桥停运后,应该是都被人搬走了,二楼有些工具留在到处是灰尘的屋子里,三楼是职工宿舍,床上有塑料袋打包装好的被子,还有些简单的家具,楼上楼下转了一圈,两人下得楼来。
高保国又去屋后转了一圈,厨房边的自来水管让他下意识去拧开了水笼头,当然是没水的,转而对贴厨房地基边,地面上一根小碗粗的大水管产生了兴趣,因为今天事发突然,除了胖鹿鹿每时每刻不离身的三米巨刀外,剩下的人,没有一个有长兵器在手边的。
高保国转身去二楼找了些工具,就动手来拆这根六米多长的粗水管,试图用这个当临时武器,正拆得只剩一头还没松脱开,胖鹿鹿喊了声“来了”。
从铁路桥到这栋三层楼几公里,从桥这头到桥另一头又是几公里,隔这么远,只见到比蚂蚁还小的丧尸正极其缓慢的在往桥上移动,高保国对胖鹿鹿说“这些丧尸就算走得过来,至少也要半个多小时,你先去桥上顶一会儿,我先拆了这根金箍棒再说”。
胖鹿鹿说“我看看,你这工具不太行,不行的话,硬扳断吧”。
高保国说“硬扳断会变形,金箍棒成烟斗,得费多少烟才能抽这样的烟斗,你帮我抓牢了,一会儿应该是就能拆下来了”。
几分钟后,终于把这根粗水管拆了下来,抡了一下,这根水管太过粗长,挥舞起来并不那么顺手,但总比与丧尸海贴身短兵相接好得多。
瞥了一眼铁路桥上情况,只见比蚂蚁还细小的丧尸,已经是过了三分之一的铁路桥,两人大惊,赶紧向铁路桥飞奔。
远处桥上细小如蚂的丧尸,其实过桥的速度飞快,笔真向前奔跑,速度比得上短跑冠军的最后冲刺,只是因为距离太远,并且丧尸刚上铁路桥时迟疑不前,让人错误以为过桥动作慢而已。
等两人飞奔到铁路桥边,已经有五六十具丧尸冲上岸来了,胖鹿鹿奋起神威,连砍带踢迎着丧尸撞去,高保国的战斗经验丰富,嘴里喊道“别管其他,先冲上桥,这些上岸的丧尸,会转回来攻击咱们的”。
抡起六米长的水管,高保国想横扫这些丧尸,“咣”一声,只打得一两具丧尸踉跄倒退,高保国对之前黄胖鹿形容这些丧尸比木头还硬半信半疑,抡了这一钢管后,这才彻底相信胖鹿鹿的话。
当下不敢再用狂妄的横扫千军对付丧尸,改砸用捅,可这六米水管太长,不可能太灵活,不是胖鹿鹿挥了几刀,砍了几具冲近高保国的丧尸,握着长水管的高保国险些就被丧尸扑上身来。
胖鹿鹿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自己不可能只顾往桥上冲,不管高保国的危险,当既在嘈杂尸吼声中,叫道“你把水管给我,帮我拿着刀”,也不管高保国同不同意,一把夺过高保国手里的水管,把刀柄塞进高保国手里。
高保国都没来得及回答,刀柄巳经在手里了,胖鹿鹿手一松开,高保国赶紧奋起全力,把巨刀扛抱在怀里,这才没被三百斤巨刀砸伤脚面。
胖鹿鹿喊了声“背靠背,向桥上冲”,手里水管舞得呼呼生风,打得丧尸们东倒西歪。
向前冲了几步,终于二人站上了铁路桥,就这半分钟时间,丧尸已经上岸了两三百具,高保国大喊“向桥对面冲”。
胖鹿鹿虎吼一声,手中水管横扫,一棍就打得面前六米多桥面上的丧尸,全被拍下铁路桥去,向前冲了几步,胖鹿鹿喊一声“我要打后面丧尸了”,高保国忙放平巨刀,矮身蹲下,黄胖鹿一个转身,六米长的水管加上手臂,转身徣助惯性横扫“呜……呯”,一声大响,身后追上铁路桥的丧尸清空了一大片,高保国刚才完全只靠脚踢勉强支撑,现在才终于是松了口长气。
站在原地又抡了一会儿水管,主要目的是清空身后的丧尸,身后几百具丧尸没多久就都被拍下铁路桥去,三十多米的高度,铁人也摔扁了,何况只是坚韧如木的丧尸,只要摔落下去,就会砸死在桥下的柏油马路上。
胖鹿鹿扫后面一下扫前面一下的杀着丧尸,见后面清空完了后,抡棒就向桥对面冲杀过去。